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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萧然火速穿好衣物,紧蹙眉头,“怎么回事?是和这具身体契合的不好吗?还是说杀那三人的时候动用的灵力太多,产生反噬了?妈的,不会是戚清凌那个狗东西趁他不备的时候下的黑手?方才看不好好好的,怎么一回去就发起烧来了?”
裴应淮:“……”
他闭了闭眼,冷冷吐出几个字:“洗冷水澡了。”
祁萧然:“……”
他忍着骂人的冲动,把手上翻找出来的珍稀药草给收了回去,换上了治疗普通风寒的药。
两人回去之后,牧听舟已经差不多清醒了,他浑身冰凉,额头冷汗直冒,浑浑噩噩地想不会是今天中了什么暗招吧?
凤凰凉凉地在一旁瞅着他,“暗招是没有的,你倒不如想想今日还干了些什么别的事。”
牧听舟脑袋里一团浆糊,哆哆嗦嗦地揪着被子:“别的事?什么别的事?”
凤凰也很久没有听说过修者还能得风寒的这件事了,显然也没往这方面想,一问三不知:“老夫也不知道啊。”
牧听舟在床上一边哆嗦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人:“裴应淮到底死哪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哗啦一下被推开,进来的人恰巧对上了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青年。
那双眼睛扑扇扑扇的,满是说不尽的委屈。
裴应淮快步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脖子和脑袋:“不舒服?”
牧听舟扒拉开被子,声音微哑得控诉道:“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一夜了。”
先发制人,就不会让对面找到纠错的先机。
果真,裴应淮抿了抿唇,主动向他解释:“今日有些事,回来的晚了些。”
身后的祁萧然冒了出来,牧听舟颇有些心虚地错开了眼神,看得祁萧然气笑了,似笑非笑地开口:“看来你近期混的不错,竟然真在仙尊大人身边荣获了一席之位。”
“近来过得可真是舒坦啊。”
听出了他实际上是在阴阳怪气,牧听舟有气无力地晃了晃脑袋,只觉得一阵眩晕,闭上眼睛道:“魔君大人谬赞了,我不过是伺候在仙尊大人身边的一介小侍从罢了。”
裴应淮完全不插入两人之间阴阳怪气的呛话,伸手摸了摸他的脑门,温度不减,还是一片滚烫。
他体温向来偏低,冰凉的触感舒适地让牧听舟偏了偏头,下意识地蹭了过去,贴紧他的手背。
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祁萧然嘀咕一声,没好气地询问:“这位小侍从大人,您今日是不是洗凉水澡了?”
牧听舟身体肉眼可见地一僵,回想起先前自己瑟瑟发抖只顾着把身上的证据给消灭的时候,支支吾吾地说:“啊?是吗?我记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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