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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园的歌声还在叮叮当当地奏响欢快的曲调,乐园空空荡荡。
夜色浓郁,连月亮都掩藏在乌云之间看也看不见了。
坦白说,这只木偶的外观真的很丑,留着一头拖把式样的发型。
衣服更是破旧的像被人嫌弃地丢进垃圾桶,又在垃圾堆里荒废很久很久的废弃品。
但这也不能全怪海瑞斯审美清奇,纯粹是随机之举。
那时候他费劲千辛万苦才想办法冲到这个世界里来,尽力在意识剥离的最后一秒,把所见的鱼的存在,他才想起来意识消失前他在做什么。
而这些对他来说实在过分刺激性的记忆他居然快忘了,实在是不可思议。
说来难免可笑,上床被干晕了还要被外人围观救助,这算什么?凌沉恨不得立刻找个空间把自己藏进去,永远也不要被人发现。
他半是烦躁半是害臊地把木偶放进口袋里不再看它,憋着劲郁结,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丢人的事儿,而是转移重心想想怎么出去。
有人在刻意让他沉溺于虚假的世界,忘了那些混乱有如梦般的荒诞经历固然也很好,可他总不能真的遂意待在这里一辈子浪费时间。
凌沉痛苦煎熬地捂住脸,半晌,才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开口道:“你如果为了我好,那你愿意帮我做一次尝试吗?”
凌黎烦躁地停止了反抗,不耐烦地问:“什么意思?”
曾经看过一种说法,意识空间只要受到强烈刺激,紊乱到一定指数,会发生动荡撕裂以致空间不复存在。
至于怎样动荡,过度的悲痛、超过八级的疼痛程度、骤然失去知觉的刺激方法很多,立竿见影的眼下还真有一个简单的,只是存在一定风险。
风险的几率不敢保证,如果失败的代价更不敢保证。
想至此,凌沉的眼睛里闪过几分转瞬即逝的迟疑,很快又被冷静代替了。
“我或许需要你帮助我验证一下我的猜想,试试看吗?”
凌沉以一种陈述的语气对凌黎说。
凌黎停止尝试反抗压力的举动,疑惑道:“我?”
她用剩余空闲的手撩拨了一下长发,嘴角扬起笑容说道:“如果你要求我的话”
可怜凌黎还未来得及说完,无形的锐器伴随一道并不含歉意的“抱歉”
一同径直刺进了凌黎的胸口。
凌黎瞬间呆愣在原地,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试图去确认方才的确有人对她说了请求帮助,的确又有人说了“抱歉”
。
那么现在这样是为什么?抱歉之后拿刀捅自己一把?这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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