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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瑞用余光看了一眼床上男孩的表情,掂量不好他的态度,保守道,“结痂了不要挠,现在医美很发达,等回头出院了再考虑做个祛疤应该不太影响。”
“……哦。”
郁子尧应了一声,听不出来情绪。
他不太想留疤。
倒不是因为怕被粉丝看见,而是怕祁濯觉得丑,毕竟粉丝又不用和他每天坦诚相见。
反观祁濯根本不当回事:“我又不嫌弃你,你自己别抓倒是真的。”
“可是很痒。”
郁子尧没忍住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碰上个神经病。”
祁濯在听到神经病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妙,不过很快就将话题岔开:“痒你也得给我忍着,你忍不住我就一直在旁边盯着。”
这人,说到做到。
这两天祁濯一直在他身边看着,郁子尧每次想要伸手抓将要愈合的痂都会被呵斥。
后来发现郁子尧睡觉不老实之后,祁濯干脆找了根用不到的领带将郁子尧两只手腕系在一起,就让他这么绑着睡。
郁子尧自知理亏,撇了撇嘴倒也没反抗。
第二天,负责这床的护士进来送病号饭看到此情此景,眼神变得有些奇怪,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她尽力不去揣测什么令人面红心跳的东西。
她放下端着的餐盘,又翻了翻挂在病床尾部的病历:“许医生说,今天再检查一次,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郁子尧听了早饭都多吃了不少——他快要憋闷死了!
要说平日里工作想的是要打游戏,可真就让他在病房里整天玩游戏也很痛苦。
“太好了。”
他对着刚进屋的祁濯喊了一嗓子,“再不让我出院,我就要长蘑菇了!”
兴高采烈办完出院手续,郁子尧才后知后觉发现身侧的男人安静出奇,一直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他有些纳闷,拽住他的衣袖发问:“怎么回事?”
祁濯面色复杂,定了好一会,才回答他:“你今天还不能着急回家,要去趟警局。”
这已经是第二次进警局,想起来上次被围堵的事情,郁子尧还有些心有余悸,这回他跟着前面的警员一路顺着走廊往下走,不安地感觉越来越强烈。
自从醒来之后,祁濯并没有跟他多谈关于盛典上的事情,郁子尧也不想去回想。
人的大脑总是会自动回避这些致命时刻的记忆,他不太记得被人刺中之后的事情,只记得有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冲着他扑过来。
随后在病房里听几个小护士的墙角,才知道那人是个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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