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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音疾步向净霖,净霖探指与孩子小掌相触。
却无事发生。
婴孩哭过的眼望着净霖,净霖掌心空空,他的灵海已经竭尽,本相仍旧死寂一片。
“无用……”
宗音愕然地说,“怎么会无用!”
净霖皱眉看掌,想要唤出石头小人,却发觉袖中空荡,连石头也不见踪影。
怎么会这样?
醉山僧杖竖脚下,他蹲在上边,对东君遥遥喊道:“你是不是算错了!”
东君也难得怔神,他说:“不该如此,怎会如此。
难道真的要吃了孩子才行?”
苍霁被顿砸在地,九天君犼身在后,压得他龙啸都发不出了。
他撑身翻踹,邪魔尽涌向九天君。
九天君兽声大响,周遭血雾竟然也散开了。
他说:“我知世界,即便你是龙。
也再也逞不了威风。
你可知犼兽在时,好食什么?”
他收紧五指,卡着苍霁咽喉。
“它好食龙脑。
你吞天吞地,也没尝过自己是什么味。”
苍霁紧紧擒着九天君的手臂,喉间已经露出了要害。
九天君怜悯道:“你本无要害,若你那一日,在南禅遇见净霖时便杀了他,今日就无需再遭此难。
可你终究没动手。”
九天君另一手化作犼爪,苍霁喉间血痕已冒。
九天君说:“你生软肋,你便已经输了。”
那爪霎时扑下,就要掏断苍霁咽喉。
暴雨扑打,净霖在这一刻记起抵额的那一声。
“你活着。”
净霖见风从苍霁那里来,吹开他的袖袍与湿发。
他忽然溢起哽咽,又被迅速压下,他步迈出去,接着变作凌空踏去。
一千四百前擦肩而过的虚影在一刻重叠相合,净霖眼已泪花涌现,却又寒煞满溢。
他步踏风间时,掌间凝风呼啸,仿佛是什么“啪”
声断裂,跟着灵海暴涨翻上,咽泉剑在大雨狂风间寒光破现。
九天君爪未下,那天地第一剑已然到了眼前,眨眼间击开金芒真佛,听得净霖切齿寒声。
“你胆敢杀他!”
松涛轰响,咽泉雪光刺眼。
这个瞬间,他俩人腕间莹线陡然变色,红线似如春草一般缠绕而生,紧密相连。
铜铃叮咚,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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