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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刑辰食指挠了挠他的下巴,把那竹笛拿给他看。
孟樆一边被本性驱使,舒服地哼哼,一边眯眼细看,这才发现那竹笛竟然另有乾坤。
它外表虽是笛子,可里面竟还有一把剑,而且笛子下端还系着一抹黛青色的吊穗。
只是上面缺了个挂饰,只剩下平安结和流苏。
他当即瞪圆了眼,用空出的爪子扒拉着挂在他身子上的那个平安扣,“这个是……”
季刑辰将平安扣从他脖子上取了下来,又将挂饰从笛子上取出。
细长漂亮的手指并不熟练地将绳子打成一个同心结,将它重新挂在孟樆脖子上,然后又在他脖子上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
若是忽略这怪异的蝴蝶结,瞧着那手艺到算能凑合看下。
他满意地看着孟樆,一手按住小家伙不安分的爪子,一手指着他宣告主权,“我的。”
孟樆仰着头,傻乎乎地看着他。
什么你的?
平安扣是你的,你到是拿走啊!
在我脖子上绑了这么个丑不拉几的结是什么意思?
话说,这家伙到底恢复记忆没有?还是本质,就是这么一个熊孩子!
!
季刑辰打包好自己的礼物,瞧着周边碍眼的浓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只一瞬间,白雾如摩西分海四处散开,最后竟烟消云散。
云照湖20多年,难得拨开云雾见了晴天。
孟樆没想到他连衣袖都没挥,只挥了挥手,就让这些扰人的东西彻底消散。
再一想着那次渡劫,对方微微抬手一指,就将逼得他狼狈不堪甚至走投无路的九重天雷劫击退,一时心里既崇拜又奇怪。
崇拜他不俗的实力,奇怪他修炼时到底遇到了什么样的瓶颈。
仙法都如此神通了,竟然还觉得自己道心不稳,非要跑下来投胎历劫。
云雾散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隔空出现了一道彩虹,阳光散在上面像是镀了一层金。
孟樆望着此时的美景,正震撼着,就听远处传来两道大煞风景的嚎叫声。
其中一个人声音实在过于粗哑尖锐,引的两人全都转过头。
他这才发现,不远处停了好几辆卡车,刑二和一个男人正朝他们快速跑过来。
两个人的样子都有些狼狈,衣服皱皱巴巴的,裤子上都是污泥。
前面的刑二,孟樆到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可后面那个胡子拉碴好似野人般的家伙……
他要是没看错,那可是帝都有名的儒商,也是季刑辰的父亲——季昀晟。
孟樆吓了一跳,季父的颜值可谓是相当英俊,而且平常大多都是一副西装革履的儒雅模样,突然这个样子出现,他实在有些无法接受。
刑二因为常年混迹市井,腿脚明显比季父这个文人俐落不少。
他迅速冲到季刑辰身边,一把抱住他,哑着嗓子哽咽道:“你可出来了,你再不出来,二叔简直要自杀去寻你了!”
季刑辰瞧见他冲过来时,眼疾手快将孟樆放在自己肩膀上,否则被刑二这么一挤,估计得当场变形。
孟樆到有些庆幸二叔过于激动,不然发现自己这个他口中的‘狐狸精’,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
毕竟当初是两个人一起掉入湖底,结果如今却是季刑辰和个动物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