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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得有个过渡,你说呢?”
“老夫人说得是,我也并无打算一回来就要做什么,到底离家十多年,对家里的人和事要重新熟悉。
而您刚才也说了,我得帮夫君准备祭典。
我再跟您讨一桩差事,您要答应,这下半年就够我忙的了。”
邬梅说着说着,有点撒娇的意味。
“什么差事?难道是帮襄玉找婆家?那可不算,只能花你自己空闲的时候。”
老太太笑问。
邬梅越笑越像朵花,“求老夫人在府里给我一块小地,我想为姐姐设一间供灵小庙,照东海习俗。”
老太太的笑容好像冻住了,弯得角度一直是三十度,老眼转过儿子一点不昏花,“我老了,管不了这些事,若涯儿答应,你放手做就是。”
“多谢老夫人,您刚喝过药,需要静养,我还得跟两位妹妹商量住哪儿,能在晚膳前把行李放进去,可以心无杂念想秋祭的事。”
邬梅起身告辞。
老太太将儿子推起来,却对邬梅说话,“家里也不是没地方,西墙北角各有一处空置的三合院,就是常年无人打扫,有些老旧了。”
邬梅应道,“这就好了,我两处挑一处够省心,谢老夫人。”
“去吧,今日晚了,好好休息,明早同兰兰过来与我一道用膳。”
老太太约定早餐。
跟在父母身后走出去的兰生,突然觉得就这是个和睦和谐的家,只要有她娘“冲锋陷阵”
,南月府整个烧起来,她也未必闻得到硝烟的味道。
原来有个厉害而不管自己的娘,能继续扮猪。
虽然她是一只叛逆不肯听话的“猪”
,但谁都认为她并没有力量。
小性子无害,至少她爹娘如此以为还可以完全掌控她。
但显然只要调度得当,这是可以互利互惠的。
“娘,我腿酸了。”
一点点小性子,给她娘发挥下去。
邬梅回头瞧了瞧女儿,“走这么久才抱怨,这算懂些事理了?”
随即,她对南月涯道,“兰生四个月前才大病一场,本就身子弱,这会儿天色又暗,不如让她先去西院安置,我跟妹妹们说就行了。”
“西北两面幽僻得很。”
南月涯还不想听老太太的话。
“清静好。”
邬梅道。
“北角。”
兰生插嘴,在双亲中的目光中补充,“北面……风水好。”
她走了这么多路,大致的观察之后,南月府处与西风向直线,西院最西,根据西方古建知识中的阐述,绝对是最差造屋位之一。
她也许不讲究吉凶,但讲究建筑位置的合理性,有得挑就要挑一挑。
但她爹一句话让她呆了。
“我南月涯的女儿竟迷信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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