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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接下来的几天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乌也真还吩咐昔婼给完颜洪烈送过两次东西，但是完颜洪烈每次都让她进屋然后放下东西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她，昔婼想定是那日她蒙着脸天又黑完颜洪烈受伤神志不清一定没有看清她，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这天，乌也真一边逗弄着杨康一边和昔婼说话，这时完颜洪烈进来给乌也真请安，乌也真吩咐昔婼干净给他上冰酸酪，完颜洪烈接过时一抬袖子乌也真叫到：“哎呀，烈儿你的袖子怎么破了？”

完颜洪烈一转胳膊不以为然到：“大概是早上起来习武时刮的，不打紧。”

乌也真听了叹气道：“你这孩子总是对自己这么不上心，袖子破了都没发现，你屋里那些丫头呢？”

完颜洪烈挥挥手：“我来京城办大事带着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干什么，全部都留在王府里，我一个也没带。”

乌也真叹气道：“这像什么话，一个王爷连个贴身伺候的人都没有，你那些小厮只知道听你的吩咐，渴了，饿了，衣服破了全都不上心，看我不打他们板子。”

说完转身对昔婼到：“待会你去王爷的屋里帮他收拾，收拾，看看缺什么给准备一下，我这里就属你最细心，交给你我放心。”

昔婼施了一礼答应到。

从此昔婼上午去完颜洪烈的屋子帮他料理，下午去伺候乌也真，完颜洪烈果然很勤勉，早上早早的就起来去练武，昔婼替他准备好衣物早餐，他回来换洗后吃了早餐就出去了，晚上又经常看书到半夜，虽然每天昔婼都去完颜洪烈那里可是他们却很少交谈，十几天才说了不过百来个字。

完颜洪烈的小厮叫伦图，他在昔婼第二次来时才发现昔婼长的天姿国色，所以忍不住就围着昔婼团团转，不过伦图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所以昔婼也不在意。

这天伦图拖着腮看着昔婼在屋里替完颜洪烈补一件衣服，完颜洪烈每日习武衣服几乎三天就一个洞，昔婼来了总算王爷不用天天买新衣了，伦图看着昔婼的脸突然揉揉鼻子：“昔姐姐，我发现王爷很喜欢你诶。”

“呸，王爷的玩笑也是你开的，不要命了？”

昔婼啐了他一口头也没抬，显然当笑话听的。

昔婼现在和完颜洪烈之间已经没有了家破人亡的仇恨，所以她当然也不会因为金人汉人的仇视完颜洪烈，不过也不表示她就有什么想法，完颜洪烈爱的是包惜弱不是她昔婼，昔婼没有包惜弱那种悲天悯人的性情，也没有楚楚动人的风姿，她只是一个死了丈夫的不祥之人，还是带着一个小孩，比完颜洪烈大了一岁，除了一张脸她有什么？完颜洪烈堂堂一个六王爷喜欢什么人不好，怎么会降尊纡贵看上她？

“我说真的，”

伦图一下子蹦到昔婼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发现好几次王爷都看着你，不过你一看过来，王爷就把头低下了。”

昔婼手下一顿但是随即又开始做针线：“那是因为王爷屋里很少有女人，王爷不过就是看看，如果我是男人我也喜欢看两眼女人，别大惊小怪的。”

“才不是。”

伦图对昔婼质疑他的话很生气，于是嚷嚷道：“我们王爷才不是爱看女人呢，要知道在大金多少女人在王爷面前晃，王爷连一眼都没有看过，而且啊，王爷的衣物什么的从来不让丫鬟碰，以前都是送到宫里让针线局里的宫女做的，在外面他的衣服宁可丢掉也不会穿补过的衣服，哪怕补的再好也不行，可是你看看，你补的衣服王爷穿着，你做的点心王爷吃着，这可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昔婼手下的活停了下来，她咬着嘴唇最后干涩的说了一句：“那是看在乌也王妃的面上。”

“切！”

伦图不屑的切了一声然后负气的跑了：“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家王爷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这么好过，还是他要求单独给你一个院子还派一个有经验的嬷嬷帮你带小孩呢……”

昔婼停下手里的活，要说她一定没有觉察到完颜洪烈的心思那是自欺欺人，主人对仆人那么好的确实是没有，可是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在原著里完颜洪烈爱的无怨无悔，不管他做的对错，他的爱确实炙热的让人感到害怕，昔婼不敢要这样一份爱情，她要不起。

于是第二天，昔婼以身体不适向乌也真辞去了服侍完颜洪烈的差事，院子里的姑娘听说了都暗自雀跃不已，加紧的往完颜洪烈的院子里跑展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希望自己能有机会得到完颜洪烈这个少年俊美的王爷青睐。

昔婼看着那些姑娘卯足了劲往完颜洪烈跟前凑也暗叹气，完颜洪烈不说他金人还是汉人，确实是一位英俊多金，身份高贵的高富帅，即便是做个通房丫头那些姑娘也甘之如饴。

晚上昔婼哄睡了杨康然后去院子里收衣服却看见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昔婼定睛一看却是她躲了很多天的完颜洪烈。

灯火下，少年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是一双眼睛看着反而特别的亮，昔婼端着盆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将盆子放下屈身到：“见过王爷。”

“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可好些了吗？”

完颜洪烈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昔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点点头。

接下来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昔婼低着头只能看见少年灯火下拉长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孤寂，夜晚风吹了过来撩起完颜洪烈的衣摆，然后昔婼看见一双绣金的鞋子往自己这里迈了一步，昔婼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何躲着我……”

昔婼听完颜洪烈这么说居然透着无尽的委屈一样，忍不住抬头看了完颜洪烈一眼摇摇头：“不是，只是奴婢担当不起。”

“为什么担当不起？”

完颜洪烈声音里有些困惑，顿了顿又说道；“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