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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发觉南衣停了动作,男子疑惑地问了一声。
稍稍低下头,南衣将自己地视线控制在马车的软毯上,“公子,你这么坐着裤子脱起来不便,腿上的伤……”
她非常期待听到一句——那算了。
药给我,我自己来。
但事实是……
这人彻底斜躺了下来,稍稍偏转换了个方便她脱裤子的姿势。
深吸一口气,南衣镇定地伸出了手,解开此人腰带往下扯。
将眼前人脱得只剩里裤,南衣的脸已经控制不住地烧了起来,好在有易容,只有一双耳朵红得明显。
努力稳住双手,快速清洗伤口,熟练包扎换药,绝对目不斜视!
——这人皮肤真好,又白又细,手感也好……
包扎完最后一道伤口,南衣觉得自己已经心静如水了——不就是看了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亏的不是她。
正当南衣再次淡定出手准备帮眼前人穿裤子的时候,黑衣男子撑着胳膊坐了起来,自己系上了裤子。
这样啊……
南衣收回手。
怎么莫名有点小遗憾?
伤口包扎完,南衣就被护卫给提溜到了外头,就留那位“主子”
一个人在马车里休息。
坐在马车前头,冷风拂面,清新的寒冷状态还算能够忍受。
“我叫小南,阁下怎么称呼啊?”
闲来无聊,她决定找护卫套套近乎。
这一主一仆,她连名字都不知道,怎么能搞好关系拿到解药呢?更何况她先前直接把重伤的某人丢在林子里不管来着……
“长风。”
比那主子好一点,这护卫倒是接了话。
“长风?好名字啊!
你是姓长不?”
还未等护卫回答,马车里传来冷冷一声,“再聒噪就下车。”
安静地盘腿坐了一会儿,南衣觉得脚酸,又拗成了别的姿势待了一会儿,还是不得劲,便想着再换个姿势。
身后的帘子里又幽幽传来了一声,“再动就下车。”
——果然耳朵太灵不好。
你看人家就坐边上的护卫大哥都没有意见,你一个坐里头的各种不满。
马车走得速度不快不慢,但南衣感觉得出来他们应该挺急的,但碍于马车在官道飞驰会引人注目,这才特特压稳了速度,不然也不会中午只给一刻的休息时间。
坐在一处地势平缓的被风坡,南衣啃着自带干粮,悄悄瞥着对面人手中的肉干——一看就是镇上刚买的肉铺。
要不是走得急,她也该买点的,比她这干粮饼好吃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正暗自叹气,那位“主子公子”
抬起了头,南衣赶忙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看风景,认认真真啃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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