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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定要好好考,他们全力支持他,下注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反正大哥不会让他们输的……那个抱大腿的肉麻劲,可把旁边的姬文景恶心坏了。
这回一放榜,谢子昀就一马当先,挤在了最前头,却是仰着脑袋看了半天,忽地发出一阵啧啧吸气的声音:“不是吧,这、这、这……这他娘叫什么事啊?!”
最外头的闻人隽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就看了旁边的骆秋迟一眼,骆秋迟低头勾唇一笑:“怎么,担心我啊?”
闻人隽顾不上再和他贫嘴,深吸了几口气,也卯足了劲开始往里面挤,却被骆秋迟一拉,“甭挤了,我让你看个清楚!”
说话间,他白衣一旋,挟住她两只胳膊,向上一抬,竟将她整个人托举了起来,闻人隽猝不及防,叫了声,捂住嘴大惊失色,人群齐齐回头,一片哗然。
正往公告墙这边走来的付远之恰巧撞见这一幕,呼吸一窒,神情陡变,他旁边的闻人姝却是长眉一拧,美眸透出深深的厌恶:“五妹跟这骆秋迟待在一块真是越来越疯了,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
那头骆秋迟已经在催闻人隽了:“快呀,一览众山小吧,看清楚没?”
闻人隽虽羞窘不已,但到底禁不住一颗好奇的心,还是伸长了脖子往那红榜上看去,这一看,她的反应也同那谢子昀一般:“怎,怎么会?”
骆秋迟笑道:“如何?果真考砸了吗?”
“不,不是的,只是……”
闻人隽细细盯着红榜,在心中快速计算比较着:“你,你考得极好,九门都是甲等,除却算术一门以外,其余都是九分以上,策论更是满分,但是,你跟付师兄的总分,竟然,竟然是一样的……”
“一样?”
骆秋迟挑眉,恍然大悟,看向不远处的付远之,意味深长地一笑:“难怪了,有点意思。”
付远之走上前来,人群不知怎么,自动为他分开了道,他遥望自己的成绩一眼,瞬间了然于心,扭头看向骆秋迟,第一句话说的却是:“将阿隽放下吧,别摔到她了。”
闻人隽这才发现四处投来的目光,赶紧红着脸挣脱下来,骆秋迟却不在意地笑了笑,只微眯了眸步步上前,最终停在了那张红榜前。
宫学大考九门,以十分制为基准,八分及以上者为甲等,骆秋迟的算术恰好是八分,而付远之却是十分满分,他其他几门也均在九分以上,与骆秋迟不分上下,唯独骑射一门,只考了七分,连甲等都未入,那算术拉开的两分,也被这骑射一门给拖了下去,因为骆秋迟的骑射是九分,如此一来,两人的总分竟打了个平局,一分都不多,一分也不少。
红榜前,骆秋迟伸手叉腰,啧啧笑道:“哎哟,算术只有八分呀,比你低了两分,我果然不适合拨算盘,看来这辈子都无缘做个账房先生喽。”
他旁边的谢子昀连忙接道:“虽说这总分一样,但骆兄你可门门都是甲等,没有一门低过八分,这高下还是能够立判吧?”
其余王、齐、柳三人也连连附和,孙左扬拨开人群,看不过去了,一声冷笑:“几个狗腿子。”
他站到付远之身旁,昂首回击道:“门门都是甲等有什么稀奇,我只知道,阿远的算术得了十分,放眼书院上下,也只有这一个十分,这才是真本事,无人能及。”
“是吗?”
姬文景走上前,指了指红榜,俊脸冷然道:“难道骆秋迟的门门甲等就不是真本事吗?即便是他最不喜的算术一门,也是得了八分,没有丢掉这个甲等!”
他斜眼看着孙左扬:“本来人就各有所长,一次大考切磋罢了,你何必这般偏颇贬低,还门门甲等有什么稀奇,怎不见你考个门门甲等?承认人家有真本事很难吗?”
“你!”
孙左扬被呛得满脸通红,又看到赵清禾怯生生地往姬文景那边靠,俨然同他站在一边似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扬手用力指着红榜:“姬文景,有你什么事,你出来充什么大头?莫不是眼睛瞎了,看不见榜上你那算术一门,连乙等都没上,区区一个丙等而已,不知差了阿远多少,算术学成这样,也好意思出来替人帮腔!”
“丙等?”
姬文景不气不恼,冷冷一哼:“丙等又如何,总分位列榜上第五,若我没看错,你是榜上第十一名吧?按你的说法,你又差我多少?连前十都未入的人,也好意思大言不惭,来指摘我这个第五,究竟谁的算术学得更差一些?”
“你、你!”
“我什么我,把话说利索了再来替人帮腔吧。”
“都别争了。”
一道娇美的女声陡然响起,众人望去,闻人姝一袭黛色长裙,纤腰楚楚地走近,轻轻站到了付远之旁边。
她目视着姬文景,脸上挂着世家淑女一贯的笑容,温声软语道:“姬世子,门门甲等固然厉害,但付师兄亦毫不逊色,他天赋异禀,是书院惟一一个算术满分,而他所谓的‘短板’也实则情有可原,他的骑射一门,之所以只有七分,未入甲等,不是因为他愚钝或懒惰,而是因为他天生身骨单薄,无法全力以赴,这是先天的局限,若拿这一门扯下的分数来比较,对付师兄才是不公平的,按照其他各门成绩……”
说到这,闻人姝顿了顿,环视众人,提高了语音:“他才算当之无愧的‘竹岫书院第一人’!”
闻人姝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在湖水中击起阵阵涟漪,一时间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频频看向付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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