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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青,不戴眼镜的样子比平时温和也憔悴一些。
他抬起手,很缓慢地从他的眉眼一路滑到鼻尖,看着紧抿着的薄唇忍不住想,他好像真的累坏了。
如果亲他一下他会不会醒?
他还在思考,手腕猝不及防被人抓住。
梁喑双眸发红,带着极度疲惫的惺忪倦懒。
沈栖张了张口,试图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掩盖自己的不轨行为。
“做什么呢?”
梁喑握着他的手腕压在床上,轻笑着用眼神问他:“占我便宜?”
沈栖很熟悉他这个表情,几乎一下子就读懂了,赧然地别过头又被人捏着下巴转回来,接着就感觉脖子上一热,梁喑在他的颈窝里咬了一口。
沈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接着就感觉他缓缓地在咬过的地方温柔舔了一下,留下一小块湿痕。
他仰高了头,紧张又忐忑地勾住他脖子,却发现梁喑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沈栖茫然地对上他的视线,梁喑单手撑在他身侧,领着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心口一笔一划地写:小惩大诫。
沈栖耳朵微热,大着胆子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梁喑眉梢微勾,“这是什么?”
沈栖喉咙动了动,说:“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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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的外伤不算太严重,梁喑也担心闷在病房里对养病没好处,所以只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便带他回了家。
程术将老宅的医生接到家里随时待命,
沈栖一到家就看到摇着尾巴的乘黄,还有院子里那两个有点变形了的雪人。
何阿姨眼眶红红的盯着他,转过头抹了把眼泪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上吃完饭,梁喑有个要紧的视频会议要开,把沈栖哄睡了便去了书房。
新的环保规定对当地工厂影响相当大,梁喑派了人去处理,连番交涉下才谈出一个废弃物按具体类别划分执行。
虽然政策有所收紧,但在可接受范围内。
梁喑表示做的不错,接下来按照这个标准执行。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梁喑听见书房门响了两声,接着探进来一颗脑袋。
“会议先到这里。”
梁喑合上电脑,朝他招手示意过来。
沈栖穿着睡衣,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走进来。
梁喑抬手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坐着,问他:“怎么醒了?”
沈栖听不见他问的什么,但猜的出来,低下头靠在他脖子里慢吞吞问:“我能、不能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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