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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库银紧张,开始节衣缩食。
吃食减半不说,买的食物还都是残次品。
众人过惯了金贵日子,大夫人一掌家,竟连饭都省着吃了。
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气,没一个好脸色。
廖婉宁更是经常吃了一半就摔碗离席,口口声声说这样的吃食,在她璋洲廖家连狗都不吃。
她肚里揣着孩子,安氏敢怒不敢言。
却转脸把所有怒火对准了下人,一天天,非打即骂。
所有下人战战兢兢,恨不得一个个离主屋远远的,不敢近前伺候。
相反,施音禾的小院每日欢声笑语,美食甜品换着花样做着吃。
院里除了小莲、雷叔,还有几个做粗活的妈妈,吃得比前院的主子们还精细。
让前院的下人们看着直流口水,只有羡慕的份。
这日,二房的丫鬟来找:“大夫人,二夫人喘不上气,忍了两日,实在挺不住了。
求大夫人帮请个大夫来看看。”
安氏扶额恼怒:“怎的这么多事?她平日不是好好的么?动不动就请大夫,海一样的银子,也不够她折腾。”
“回大夫人,”
丫鬟禀道:“往日都是每个月请大夫上门一次,药也按时开按时服用,如今……”
丫鬟快速看了大夫人一眼,又低下头,嗫嚅着不敢出声。
安氏不耐烦,声音大了几分:“如今怎么了?说话都不利索,杨家没给你饭吃么?”
丫鬟被吓到,伏下身颤声说道:“往日是施姑娘贴的银子,如今施姑娘不管家了,还烦请大夫人从仓库里取银两……”
“你们当仓库里的银子取之不尽的?”
安氏打断她的话:“你让你们二夫人自己去仓库看看,哪里还有她看病的银子?她想看病,自己找施音禾拿银子去。
往日不都是她施音禾垫付的么?让她继续垫着。”
那丫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见大夫人动怒,也不敢出声,只低头啜泣。
苏妈妈不忍心,在一旁劝道:“大夫人,您就别为难她了。
施音禾不是杨家的人,如今也不管家。
二夫人她哪里有这脸皮去求人家拿钱治病?”
安氏一听,更怒了:“照你这意思,合着我脸皮厚,我让她贴补家用,没脸没皮了咋的?”
苏妈妈慌忙跪下:“大夫人息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老奴只是觉得二夫人也难,她已经咳了好几日,只熬些梨汤喝着,也无用,实在忍不住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