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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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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第三章（7）

国民军不相信藏民神神道道的故事。

马仲英的部下被淹死了上千人，全被冻僵后呛死。

马仲英的残部从狄道往岷县逃窜。

吉鸿昌紧追不舍，从狄道到岷县数百里之地，各族仇杀，村庄变成废墟，吉鸿昌严禁所部冲击回民，连刘郁芬分摊给各县的杂税都免去一半。

部下劝吉鸿昌：“咱打仗不要管这些，刘司令会生气的。”

“老百姓造反都是逼出来的，你们没发现马仲英队伍里回汉都有，汉民不爱闹事也跟着闹，回民刚烈，一有压迫就造反，想治服马仲英，就要安抚老百姓。”

在夏河县，吉鸿昌与黄正清相遇。

夏河境内，太平无事，马仲英军队在此秋毫无犯。

吉鸿昌就对部下说：“可见马仲英是讲道理的。”

黄正清说：“我把兵撤了，县城不设防，拉卜楞寺在此，怎么能打仗？兰州的刘大人如果像宣父侠先生待我们藏民一样待回民，就不会引起事变。”

吉鸿昌认识宣侠父，一个带兵的将官，一个搞政工的文官，交往不深。

黄正清以为他们是好朋友，都是西北军，都关心老百姓。

黄正清口无遮拦，连宣侠父是共产党都抖出来了。

西北军搞清党早把共产党请出去了，蒋介石是杀，西北军一律送走。

吉鸿昌没想到宣侠父在藏区这么得人心，后悔没交这个朋友。

后来他们再次相逢，彻夜长谈，宣侠父成为吉鸿昌的入党介绍人。

黄正清一直在夏河县当红色王爷，直到1949年与挺进西北的彭德怀大军会合。

这是后话。

1928年秋末，吉鸿昌在甘南大破马仲英，凯旋而归，入兰州。

他在各地的所作所为早就传到刘郁芬耳里，西北军许多高级将领也不满吉鸿昌的做法。

吉鸿昌浑然不觉。

这员大将还有用场，刘郁芬劝大家忍一忍。

不久有消息传来，一匹神马带着马仲英的残部往青海流窜。

刘郁芬问吉鸿昌怎么回事？吉鸿昌说：“马仲英又活了。”

“他不是跳河了吗，连马都淹死了，他能活着，洮河是不是倒流？”

“这个人非同寻常，刘司令，赶快向青海发命令，让各县组织起来，防匪自卫。”

“这史无前例呀，你吉大胆也胆子太大了。”

“实话给你说吧，河州和甘南就用这办法，马仲英为什么专扑青海呢，他在河州甘南站不住脚啊。”

刘郁芬不再理吉鸿昌，给孙连仲安树德这些西北军老将下命令：“马仲英已成强弩之末，一定要在青海彻底消失他们。”

尕司令一直被河水冲到下游，河州无法立足，他沿途召集残部钻进南山。

那匹神奇的大灰马主人上岸的时候就感应到什么，从黄河上游孟达峡一路狂奔，一天一夜后终于找到主人。

孟达峡谷地汇聚着好几千人马，尕司令抓住马耳朵，往马嘴里塞一把豌豆：“马呀马，你的兵比我的还多呀，你就当副司令吧。”

大灰马兴得趵蹄子。

尕司令大声说：“我不是开玩笑，它已经当两回副司令了，你们以后要听它指挥。”

大军一直在荒山野岭驰骋，大家议论纷纷。

尕司令的姐夫马虎山能征惯战，打起仗跟豹子一样，那些绿林出身的骑手就给马虎山点火：“这么下去不行，尕司令想当唐僧，咱就一辈子跟他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