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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事,”
他说,“不要说出来骗我。”
钟长诀因为这指控皱了皱眉:“小心说话。”
祁染抿紧嘴,直视着他:“你为什么毁掉自己的终端?”
钟长诀静默了一瞬。
“毁掉我的终端,让我泡在水里,我还能理解——因为你想审问我,怕我身上藏了设备,”
祁染看着他,“可你为什么连自己的终端也要毁掉?”
他戳中了核心,钟长诀想着,心里一动。
这人跟自己想的一样不简单,可他到底是谁?
大脑翻搅着,在混沌中胡乱摸索,这种知道答案存在、却无迹可寻的绝望,让人发狂。
“有人在窃听你吗?”
祁染继续追问,“有能力窃听军队指挥官的,整个联邦只有一个人。
你毁掉终端,就是要避开他,和我交谈。
既然你都拿他没办法,又怎么保护我?”
钟长诀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足以掰断椽木的力道沿着骨缝传进来。
“所以你承认了?承认自己有需要保护的秘密?”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有基本的推理能力,”
祁染试图抽出手,当然是徒劳无功,“别再用些立不住的借口来诈我。
你认定我不是祁染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钟长诀双手按在扶手上,冷冷地俯视着他,两人的脸相隔不过几厘米。
隔着薄薄的夜幕,祁染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敲门声猛地响起。
作者有话说:
祁染:作为本文唯一一个知道事件全貌的角色,我怎么这么惨?
偶遇
祁染的目光钉在门上,钟长诀的手倏地抽离了。
整洁的敲门声又响了两下,传来一句:“将军。”
是熟悉的声音。
钟长诀犹豫了一瞬,站起身往门边走,边走边解开军装的扣子。
到刚才为止,他的空军制服还严丝合缝地扣到脖颈,往门边走了几步,就大敞开来,露出雕刻般的肌肉线条。
他打开门,传令官紧张地朝他敬了个礼,瞥见他精壮的麦色胸膛,神色矫枉过正地严肃起来。
“抱歉打扰了,”
他说,“我联系不上您,只好查了专车的定位,又联系了宾馆调监控。”
钟长诀看了一眼传令官手上的终端,距离他进入宾馆,仅仅隔了不到两个小时。
加上驱车到来的时间,传令官肯定是在他失联没多久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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