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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重羽闻声看去，见夏明烨对着自己暖心一笑。

“走，我陪你睡觉去。”

“……”

夜重羽默然，其他众人皆各有所思。

之前夏明烨若想拉夜重羽的手，他不是挣扎甩开就是极不情愿，可现在身后的少年却出奇的乖巧。

高挑的身影在前面不言不语的走，纤瘦的身影在后面沉默无声的跟。

少年低垂着的两道炙热目光全部落在自己那只被紧紧拉拽着的手上，忽然觉得脸上一凉……回过神的夜重羽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随着夏明烨停下，而他正用一方浸了泉水的帕子帮自己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乖，别动，还没擦干净，你这个样子会吓到人的。”

反应过来的夜重羽不自觉得身体就要往后退，却又被夏明烨给拉了回来，这一退一拉反而让他们两人的身体比刚才贴的更近了些。

相对无声。

夜重羽能感受到夏明烨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缓缓移动，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扑打在自己脸上。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同狂风暴雨般迅速席卷少年的身体，还有体内那颗历经两世的心。

那种感觉奇妙……又无法言说。

想到刚刚夏明烨对自己的维护，夜重羽低声开口。

“你刚才为何相信不是我做的?”

夏明烨手上的动作一顿，须臾之后又继续轻柔的擦了起来。

“因为你说了，不是你做的。”

夜重羽眸光发亮。

“只是……如此?”

“嗯，只是如此。”

“……”

在夜重羽看来这个全新的夏明烨话真的很多，所以他以为自己会听到什么长篇大论的回答，没想到只有寥寥几字。

然而就是这么几个字如同一粒粒小石子不断投入了他那死寂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

“好了，干净了，走吧。”

夏明烨擦完了，看着少年重新漂亮起来的脸挂起满意的笑。

两人踏着夜色回到上天水，一路无言。

夜重羽迈入自己的那间破屋，不出他意料的夏明烨也随后跟了进来。

“小十七，你这里离弟子院太远了，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漏网的妖物。

既然你不想住在我那里，那在你的弟子房收拾好之前我就先住在你这里好了。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还能再睡会儿，快上床吧。”

夜重羽坐在床边，夏明烨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说着，环视四周实在无多余的被褥可铺盖，就干脆脱下外袍铺在空地上，鞋袜不脱的穿着内袍往上面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