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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立言寸步不让,说:“我怎么了?翊乔姐姐是个好人,就这么没了,我正伤心呢!
你居然要赶我走?”
年羹尧老羞成怒,说:“要不是你惹事,怡红院恐怕不会出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向阿济格交待!
那道士说的对,你就是个灾星!”
年立言怒了,说:“从小到大,你们就会拿这个说我。
我给谁添灾了,我们家不是好好的。
什么破道士,他还说你是大将之材,结果,还不就是一个秀才!
连那几个狗腿子都打不过……”
屋子里传来一阵碗盏砸碎之声,年羹尧吼道:“罢了,我也不赶考了,明天我亲自押你回老家,让爹娘紧紧地看着你,真怕你害人害己。”
屋子里宁静一片,胤禛知出不了什么事,又好奇,寻了个窗缝看着。
只见立言挺着憋屈的小脸,双眼直直地盯着年羹尧,屈腿斜签在榻上。
而年羹尧则是横眉怒目,下巴倔着,站在榻边凶巴巴地看着妹妹。
这两兄妹年龄相差十岁,且不说男女有别,一个英武,一个稚嫩,可此刻犯倔的表情却一模一样,任谁见了都定会说是兄妹俩。
窗外的胤禛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屋内僵直的气氛被打破了,年羹尧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胤禛随他走进屋中,在火场中年立言脚踝不知何时崴伤,不便下床。
胤禛免了立言的礼,这才注意到,因火场里衣服被烧得不成样,现在立言已换了女装。
立言着一身汉服,与常见的旗人女子打扮不同。
一件紫碧纱文绣缨双裙,墨黑如瀑的长发松松地绾着双髻,簪几痕银钗。
说她如兰般清丽,却又见几分娇媚。
说她似瑰般艳丽,却又有几抹秀美。
眉眼中尽是倔强,让她又加了几分英气。
小女初长成,掩不住稚气,又为她添了几许可爱。
年羹尧见胤禛怔怔地看着妹妹,心里明白几分,嘴角不禁微微翘起。
年羹尧轻咳一声,说:“四贝勒爷,舍妹年幼,惹出种种事来,明天我就带她返乡,不再打扰了!”
胤禛用袖轻掩嘴角,故作淡然道:“令妹腿脚有伤,等养好了,再派人送回家乡不迟。
再说,殿试是大事,可不得儿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年羹尧意外地恭顺道:“多谢四贝勒!”
立言鼓着腮帮子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罢,向哥哥调皮地眨眨眼,以示自己的胜利。
胤禛被这娇俏的模样逗笑了,心里如猫抓般痒痒,又找了借口在屋里多聊了几句,方才离去。
清音阁
胤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迟朝站在身前,一脑愤怒,说道:“贝勒爷,京城九门已被封查,药铺医馆都是下了严令,顺天府尹也已通了抓捕令,将老鸨及一干人等全部收监及顺天府尹大牢。
那怡红院烧倒了半间,现正在清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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