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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就这么杀了季温瑜,固然能够报仇雪恨,可他没有把握在这之后能够带着姐姐突破重重包围,全身而退。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姐姐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
季温瑜惊疑不定地重新打量谢知方,见他面色苍白,伸手抚了抚胸口,忽然吐出一股鲜血,握剑的手也抖了抖,又消释掉叁分疑心。
他不知这是谢知方气急攻心、走火入魔之故,还当对方被自己重伤,已经活不了几天。
谢知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护卫统领哑声命令:“若想保住你们殿下的性命,立即给我准备一匹快马,其余人退到后院。”
护卫统领看向季温瑜,等他示下。
刀剑临面,季温瑜却并不惊慌,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试图让谢知方认清现实:“谢知方,你姐姐不幸落入山贼手里,被他们下了春药,我偶然救下她,见她深受药物折磨之苦,心生不忍,这才和她成了夫妻之实。
细究起来,我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又保全了你们谢家的名声,你不说好好感谢我,反而对我喊打喊杀,未免太过无礼。”
谢知方冷笑一声,并不与他诡辩纠缠,将剑尖往前递了递,割破皮肤,吓得护卫统领连连惊叫:“别、别动手!
小的这就去备马!”
谢知方点了他的穴道,暂时封住内力,紧接着勒令两名护卫解去裤腰带,绑住他的双手双腿,手中长剑依旧紧抵着他的喉咙,带着他一步一步往床边移动,另一手掀开床帐,查看谢知真的情况。
美人难受地弓着腰肢,青丝散乱,香汗淋漓,衣襟松松散散地敞着,露出半片香肩,罗袜也被脱去,两只纤纤小小的玉足在大红的床被之间缓缓蹭动。
季温瑜鲜少落于这样的被动地位,心中很是不悦。
他锲而不舍地刺激谢知方:“你姐姐只和我媾和了一回,身上余毒未清,就这么被你带走,必定要吃大苦头……”
是,他确实没有和她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她已经被他亲过、摸过、揉过,和真正的交合没有多大差别。
更何况,就算真的被谢知方带走,不出两个月,他们谢家还是得老老实实把女儿送进府,说不得还要跪着求他给个正妃的名分,以挽回被众人耻笑的不堪家声。
“与你无关。”
谢知方解去外袍,覆在小声哭泣的美人身上,将她包得严严实实。
护卫统领将一匹高头大马牵到门口,在谢知方的胁迫中率领众人退至远处,院子里夜色深浓,安静到落针可闻。
谢知方收剑入鞘,反手敲晕季温瑜,弯腰将姐姐小心抱起,翻身上马,跃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将温热柔软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悬了一天的心这才踏踏实实地落回去,他控制不住酸楚愧悔的情绪,低下头越矩地亲吻她的发顶,眼泪顺着俊俏的脸滑下去,渗入她如云的发丝里。
“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说不下去,哽咽了两声,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将她整个儿嵌进身体里,融入血肉中。
谢知真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不安地挣了挣。
“姐姐,你说甚么?”
谢知方没有听清,吸了吸鼻子,耳朵紧贴着她的脸,“可是哪里难受?”
谢知真侧坐在马背上,隐隐约约知道这会儿亲近自己的人是弟弟,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松懈,药性便兴风作浪,翻涌得更加厉害。
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浑身燥热得厉害,她本能地伸出双臂,勾紧他的脖子,声音软得能掐出水,透着十二分的信赖:“痒……阿堂,我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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