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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辞西的马车还是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夏家当家的马车。
按照夏辞西的说法,为人低调越会让人一探究竟,深挖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一旦给人议论的资本,就自然而然地把目光吸引过来。
他为人高调,可处事却低调,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出门前,霍青遥才说夏辞西即将到达西北,可他人已经在这里了。
“佛儿快来,我给你带了桂花鸭。”
夏辞西推开车门,挥手轻唤。
又一个唤她佛儿的,杜恪辰很不高兴,全天下都知道她的乳名,偏偏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钱若水丢下她家一脸不高兴的王爷迎上去,“好香啊,我馋了许久,还是夏公子懂我。”
夏辞西挑眉和杜恪辰对视一眼,狡黠地勾了勾唇,“伤好了吗?我还给你带了雪肌露,比春风阁的春回大地还要好用,专用找了鬼医圣手给你配的。”
“这个很贵吧!”
钱若水心疼的是银子。
“为了佛儿都是值得的,能用银子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
夏大当事财大气粗,说出来的话也是妥妥地霸气。
杜恪辰黑着脸走了过来,“夏公子许久不见。”
夏辞西慌忙下车,深深一揖到底,“草民参见厉王。”
杜恪辰虚扶一把,瞥向正在手撕桂花鸭的钱若水,道:“建康到此二月有余,这鸭也该馊了吧!”
“王爷有所不知,这鸭比夏某晚两个月起程,一路上快马轮换从未歇息,到西北仅需半月,且一路上都用冰块镇着,味道如常。”
杜恪辰嘴角微抽,“这得累死多少匹马啊!
劳民伤财。”
“佛儿自建康远道而来,差点连命都丢了,区区几匹马算什么,只要能博我故交红颜一笑,夏某也就知足了。”
杜恪辰现下是穷得叮当响,和夏辞西不能相比。
他默默在退到钱若水身侧,递了一块帕子过去。
钱若水坐在车头,吃相极佳,不紧不慢,就算是手撕烤鸭,也是典雅大气,毫无狼吞虎咽之感,可为何一转眼,半只鸭子已经只剩下骨架。
“好吃吗?”
杜恪辰酸涩地问。
钱若水说:“好吃,没有加迷药的东西就是好吃。”
杜恪辰静默片刻,“你还生气呢。”
钱若水愤然,“我最想干的事情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深,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把她给毒哑了。
那我以后怎么喂她迷药,听她叫得撕破屋顶啊!”
“府里还有其他的细作,不让想她说话。”
“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好,省得牵肠挂肚的。
王爷要是担心她的安危,回去便是了,不必因为答应要带我出来,而心不在焉。
说不定以后哑的人会是我,谁知道是细作干的,还是有人想湮灭证据。”
钱若水不知道是谁毒哑了楚瑜,但她能肯定的是,这个人就是她的接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