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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被旁边的白大褂按住他几乎要站起来,“信不信老子打到你想起来!”
赵楚宋吓得几乎要抖起来,粥都撒出来一些,弄得病号服上都是。
他神色凄惶,对着白箫和伸出手,“白……我怕,你过来好不好……”
白箫和不忍心,几大步走过来,大概是走的急了,他微微喘了一下,将手递给赵楚宋,另一手拿过餐巾纸细致替他擦拭胸前的米粒。
赵楚宋趁着机会将裹着绷带的头伸到白箫和胸前,双手搂住他细瘦的腰,看也不看那个凶巴巴的男人。
却还是敏感的感觉气压更低了。
他支起耳朵,偷偷听到那个医生低声在劝些什么。
都是些什么“头部构造复杂”
,“失忆”
,“不要刺激”
,“智力”
,“十来岁左右”
,“恢复”
一类的话。
他听不懂,只知道抱住白,白身上有点清淡的几乎闻不到的一股子香味,要不是他贴这么近根本闻不到,闻起来很舒服。
他又大口的闻了一下,像一只毛茸茸的小狗。
白好像特别顾忌他头上的伤,连动都不敢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惹得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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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好像谈好了一样。
坐轮椅的凶巴巴的男人对着他喊了一声,赵楚宋有点不愿意抬头看他,偏偏白让他抬头,他只好收紧了手臂,紧张的看着那人。
那个叫陈远的人定定了看了他一会,然后开口,声音莫名变得沙哑:“我不相信,十几年不见你都没有忘了我,就因为一场车祸你居然一点都不记得?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赵楚宋心里没由来的有点疼,那股子疼让他不适的皱了皱眉,他缠着白箫和,这人是他唯一熟悉和信任的人了,他能感觉到白对自己的纵容:“白,我,我头疼,你让他走好不好。”
白箫和无奈的蹙起眉头,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对着陈远有些为难道:“陈远,要不你先离开好好养伤。
他才刚醒,伤口也还没长好,有什么事等他伤口好些再说吧。”
那边医生也在帮腔,说是不要刺激病人,会影响愈合一类的,还说伤到了头脑,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
陈远疲惫的闭了眼睛,那股子支撑着他的凶狠好像也随着这一个动作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他几乎是咬牙低声说了句:“我不会放过王逢的,我一定会杀了他。”
陈远最后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白箫和,吐出一句:“你满意了,你……要不是你,他……”
最后的话语低的几乎听不见了。
赵楚宋感觉怀里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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