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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妈的妈的!
!
!
这人就是仗着指挥使猪油蒙了心在这里狐假虎威。
姜藏月起身向顾崇之行礼:“多谢顾指挥使。”
她起身离去,浅青色削瘦背影孤冷如竹,又似经年不散的大雾。
程滨杵在原地,那脸子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指挥使属下好歹也是暗刑司的人。”
他哭丧着脸试图说些什么。
顾崇之打着哈欠:“然后呢?”
程滨闭嘴了:“”
待去二皇子那里讲了算学,姜藏月这才回了安乐殿。
暗刑司华阳宫的案子依旧在查,不过是查到桂嬷嬷头上罢了。
姜藏月进了里屋,收拾了一下明日要讲学的书籍。
跟二皇子纪烨宁的关系便从算学上开始拉进,她需要有人前的挡箭牌。
满初进屋帮着她一道收拾,这才道:“师父,暗刑司的顾指挥使可好说话?我曾听闻暗刑司的指挥使绝对不是个好忽悠的主。”
姜藏月手顿了顿。
满初又道:“此人睚眦必报,手段狠辣,可要提起警惕心。”
姜藏月隔了一会儿才出声:“顾崇之是那人。”
“谁?”
满初突然瞪大了眼睛,嗓子有些干:“该不会是那位?”
后者沉默,满初就知道了,随即心有余悸回了屋子。
姜藏月瞧着屋中那一面华丽又危险的圆鼓,垂下眼睫。
那是四门顶厉害的乐器。
她想了想将鼓收了起来,收进柜子里又上了锁,有些出神。
之前纪宴霄提起了大理寺卿府上的佛鼓,尚不知他在想什么。
而今顾崇之也踏入暗刑司。
瞧这情形,应是早就混入了汴京朝野。
四门在外的地位很高,她前些年接过的任务无一不是命案,现下又欠了他那么多钱,这人是个混不吝的,如今是更混乱了。
不过
于她皆无干系。
屋中静谧,夏夜无边,姜藏月隔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思绪,华阳宫一事该落下帷幕了。
舒清已死,桂嬷嬷殉主,那么舒府其他人么
她视线静静落在燃烧的灯烛之上,眸光时浓时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