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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感兴趣下一次地里会种上什么样的菜,她现在能种好了,也不会帮倒忙。
足足一箩筐的瓜,卖了不少钱。
日子就这样一日一日安稳过下去。
白日里她跟着兰娘挽起裤腿在院中种菜,去溪边捉鱼,捉来的鱼炖上小菜就着微弱烛光也能吃得满足。
她想着隔壁府上没有动静,是不是这个任务就这么算了,若是这么算了,她也好寻时机跟兰娘好好告个别。
兰娘在一旁给她缝着挂坏的衣裳,忍俊不禁看着她。
“小小年纪怎么整日愁眉苦脸的。”
姜藏月摇摇头:“没有。”
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人好好告别。
便如当初的家人一般。
可又一日傍晚她帮着生病的兰娘去街上卖菜回来后,只看见被踩得惨不忍睹的菜园。
她下意识摸出许久不用的弯刀,径直看向隔壁府上,隔壁府上只剩一个倒在地上哑声大笑的男人。
她的刀子将人捅得浑身是血,后者嗬嗬几声喘息剧烈。
姜藏月死死拽住他的衣襟,盯着他:“兰娘呢?”
“一个山野妇人......”
男人转动着眼珠还在笑:“我就知道四门怎么可能会放弃任务呢......不过是在迷惑我的视线,即便不是你......也该是旁人接手......既如此能拖下水一个是一个......”
他骤然放声大笑。
姜藏月脸色更难看,弯刀被攥得更紧。
兰娘只是无辜的人。
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怎么会牵连到她。
男人意识混淆,恨道:“那山野妇人该给我陪葬。”
“她在哪儿?”
“她也快死了,有本事你去找啊......”
男人目光开始变得浑浊,他用力吞咽着唾沫:“她总归会比我死得更惨啊。”
姜藏月找遍周围没找到兰娘。
初冬的风幽咽刺骨,整整半日。
姜藏月没让这个男人死得痛快,她给他下了药,让他求死不得,她只是想问一句他把兰娘弄到哪里去了,兰娘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可无论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徒劳无助。
男人看着她做无用功,即便浑身剧痛还是嗬嗬地笑起来。
他本就是要死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四门的人,也不是个个都狠心绝情。
所谓的青衣弯刀也会为一个乡野妇人发疯......”
他语气更无力了,接着说:“你以为任务是那么好做的,你看,总会牺牲无数无辜人的性命。”
“今日我死了也不孤单!
而你越往前走手上的人命就会越多,你也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的滋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