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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泓目光飘向前方,他乌漆的眸子如周遭夜色,好像茫茫黑暗的一部分,他带着几分叹息说:“我也不知道。”
林涓喜见状,不再问。
“不说这些了。”
倾泓说,“你没事了吧?”
林涓喜一摊手:“我有什么事儿?就是过年的好心情没了。”
倾泓微微一笑,伸过胳膊说:“抓着,可要抓紧了。”
林涓喜诧异,照做了,他袖上的绣花有些扎手。
下一秒,两人腾空而起。
林涓喜惊呼一声,眼看着地上一切以极快的速度变小,她又惊又惧。
耳畔是倾泓低沉的声音:“别怕,你掉不下去的,就算掉下去了,我也可以抓住你。”
“可是——”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风太大,林涓喜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我有恐高症!”
整个人还在不断飞升,飞升。
可以看到凤凰城全景了:南边雄奇伟丽的山峦此刻秀美玲珑,似掌上美石般可爱;西边荒原辽阔苍凉,延伸至星子坠落的天尽头;城市如彩绣辉煌的徽章,精细华美,好像被四周广袤黑暗捧着的明珠,环城公路却恰似明珠的一圈圈光晕,烘托得城市越发柔亮剔透,美好难言。
慢慢地,林涓喜不害怕了,注视着难得一见的景致,乘奔御风,毫无阻挡,仿佛世界之大,可以任她游走。
灰暗残败的心境和暖起来,蓬松温软,如一颗棉花糖,思绪好似自己的满头青丝,轻舞飞扬,触着仿若近在咫尺的晶莹透亮的星星。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倾泓看着她秀丽的脸,苍白晦暗一扫而光,喜悦轻快,宛如上元佳节,孩子擎着艳红剔透的冰糖葫芦,俱是单纯的欢愉,交相辉映。
“要下去了。”
倾泓提醒。
紧接着,林涓喜就感到自己在高速下坠,好像在玩蹦极,忍不住尖叫出声,强劲的风无孔不入,似能将人撕成碎片。
终于,脚落在了实地。
林涓喜扶着倾泓,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笑盈盈地说:“这么一折腾,心情好多了,好像把烦心事都甩到了天上——你治好了我的恐高症,谢谢了!”
“不用谢——我走了!”
林涓喜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已经在院子里了,不过,是在楼顶上。
这可怎么下去呀?
“倾泓……”
林涓喜唤道,转过身愣住了,身边空空如也,倾泓居然一瞬间走了。
“喂!
……”
林涓喜急了,喊了几声,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