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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邺继续说,用他那低沉动听的声音,仿佛蛊惑一般:“你会拥有一切,我保证,不过,等你掌握了纪家、可以随心所欲、生杀予夺的时候,别忘了在下那点小小的心愿。
残石,我只要它,怎么样?”
刘逸宸眼前,李邺艳丽的脸,仿佛带着魔鬼般邪恶而强大的力量,近在咫尺,功成名就也近在咫尺。
刘逸宸眼中神色很复杂,他仔细想了想,慎重地说:“残石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我更不用去遵循一个恶贯满盈的毒枭——他的临终遗言,纪氏家族的东西,除了那份家业,你都可以拿走——所以,李公子——”
刘逸宸伸出手,李邺也伸手过来,两只手握在一起。
合作愉快!
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林涓喜听完了李邺的叙述,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寒,沉默了一会儿,她抬起眼睛,目光锐利,带着种扭曲的痛苦神色说:“既然你和刘逸宸是一伙、这些都是你们设计好的,那你应该早就知道纪无臣给我戴窃听器的事了,是不是?”
李邺淡淡地说:“刘公子那天来找我,说了窃听器的事。
我俩不会让你做那种牺牲的,就使了个小伎俩,我把窃听器放在一个下属身上,弄了个假象,你的那个电子表,里面什么都没有。”
林涓喜一怔,露出一种复杂的神色,高兴?感动?悲凉?好像是,又不全是。
过了半晌,她说:“你……你看起来那么像,我哥也是……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李邺叹道:“在这个世界上,不要对自己的眼睛过分相信。
我们根本不能确定纪无臣在哪儿放了监视器,或者,哪个人是奸细,必须做到天衣无缝,任何一个看似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后来输得一败涂地。”
林涓喜摇了摇头:“我幸运吗?不在你们的算计范围内,可是,我竟然一点也不高兴,这世界上,还存在信任吗?”
李邺饶是千伶万俐,此刻也是说不出话来,他不言不语地望着林涓喜,眼中是掩不住的悲悯。
林涓喜垂下头,凝看着青玉地板上自己朦胧的影子,只觉得万分厌倦。
一室寂静。
过了很久,林涓喜开口了,她说:“我明天能不能带一壶酒,和倾泓喝几杯?”
李邺皱眉说:“李府禁酒,你不知道吗?”
林涓喜又垂下头不说话了,李邺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俩别喝醉。”
“谢谢你!”
林涓喜嘴角动了动,抬起眼睛,虽然她看起来情绪很低落,可她的眼神是真诚的,“谢谢你,把窃听器换了。”
然后,她点点头致意,扭身走了。
第二天的宴会上,林涓喜果然弄了一壶酒,和倾泓坐一起对饮,不顾周围几位大人诧异的神色。
他俩话说得很少,酒却喝得很多。
林涓喜双颊已经如同胭脂一般了,李邺瞥她一眼,说:“你少喝点儿。”
倾泓看李邺一眼,将酒壶收走了,递给林涓喜一杯热茶,她一饮而尽。
李邺突然开口了:“林涓喜,一会儿散席了来我书房一趟!”
林涓喜点点头:“好。”
宴席结束后,林涓喜就去了李邺书房。
李邺端坐书桌旁,静静读书,见她推门进来了,便合上书,指了指手边椅子,说:“请坐吧!”
林涓喜并没有坐,她站在距离李邺两米远的地方,双手交叠放在前面,淑雅的摸样,宛如静潭上的一朵睡莲,可她的神色却饱含着哀伤和灰败,这是怎样努力伪装的平静都无法掩饰的。
“怎么,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