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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给你解了断情水,希望你可以和师兄在一起。”
林涓喜垂了垂眼帘,在外人看来,仿佛是思考问题,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就像有两把利刃刺入心肺,她拼命用睫毛锁住,泪水才没夺眶而出。
片刻后,她抬起眼帘说:“我为什么要信你?”
薛凌殊一愣:“好吧,我送你走,你自己去找我师兄,当面问问。”
林涓喜沉默一会儿,说:“你在帮他吗?为什么?”
薛凌殊语气平静,透着让人放松警惕的诚恳,她说:“师兄对我很好,我不想看见他把自己整太惨。”
薛凌殊回答了林涓喜的问题,似乎谈性还没尽,她继续说:“师兄是个特别……不幸的人。”
林涓喜试探道:“是吗?”
“师兄没告诉你吗,他的身世?”
“知道一点。”
薛凌殊一怔,说:“算了,你这么谨慎,我也不多说了,等你见了他,当面问吧!”
林涓喜很想知道,但她此刻更想马上见到李邺,便半真半假地说:“好,我相信你,你送我出去!”
突然,绢素曲屏后清影一闪,一个人走了出来。
一身雪白直裾,衣缘银丝绣满丁香花,流淌着纤细而繁复的光芒,乌发披垂肩头,仿佛斗篷,望着她俩。
薛凌殊一愣,继而笑道:“师兄,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
李邺幽黑的目光扫过薛凌殊,落在林涓喜身上。
林涓喜在看到李邺的时候,眼泪便忍不住扑簌簌落下,很快濡湿前襟。
李邺走到她跟前,垂头说:“她说的是真的。”
林涓喜泪如泉涌,身子颤抖着。
李邺侧头向薛凌殊,脸一沉说:“师妹,你好啊?”
薛凌殊忙轻巧地跳上床,躲林涓喜身后,抱住她胳膊说:“嫂子救命,师兄要打我!”
林涓喜嗤地笑了。
李邺见林涓喜笑了,嘴角也浮起一丝笑意,口气早软了下去:“凌殊,你嫂子累了,我带她回去休息——回头再收拾你!”
薛凌殊从床上下来,理了理衣服说:“好,那师兄慢走,师妹就不送了。”
李邺三脚两步过来,打横抱起林涓喜,薛凌殊在一边陪着,出了小屋,走进前厅,跨过门槛,来到天井。
山茶花早谢了,一蓬绿草还在,李邺衣襟拂过,没有停留。
既然事已至此,就让她长眠在这寸土之下,不去打扰了。
薛凌殊送他俩到大门口,回去了。
林涓喜靠着李邺胸口,一直盯着他,目光片刻没有离开。
李邺掩饰着激动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你眼睛本来就长得呆,死死瞪着,更是呆木头一段——我怎么看上你这个呆子?”
林涓喜丝毫没为他的玩笑所动,她仍凝看着他,说:“那个女人讲的,是真的?”
李邺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并未作答。
林涓喜喉头动了动,眼泪漫上眼眶,然后吧嗒嗒掉下来。
李邺停住脚步,仿佛开玩笑般说:“我最见不成你哭——别哭了?”
林涓喜并不作答,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