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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誉非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笑道:“二姐,你要买车不光爸爸不赞成,我也不赞成。
现在b市大学生开车的人应该挺少吧,这样不好。
至于你说住出来,我倒觉得没什么。
既然爸爸不肯帮忙,你为什么不来求我帮忙?”
“为什么我要求你帮忙?”
“因为我比你会理财,如果你来求求我,我就在学校附近买一套房子给你住。”
宋女士马上制止:“誉非。”
霍誉非笑道:“妈妈,买房也是投资,我这不算是乱花钱吧?二姐,你要怎么谢我?”
不过就算这么一打岔,还是终究没逃过。
饭后,霍誉非就被霍启东拎进了书房,这才正式开始跟他谈一谈“他的问题”
。
他们家里,宋女士是日理万机的那一个,霍启东则是富贵闲人,平时沉迷各种艺术品,他有眼力,每次入手不过几年就会翻倍。
但那些东西全都是心爱之物,霍启东又绝对舍不得卖掉,所以总得算起来,倒是一直花钱,没有赚钱的。
所以对家庭的主要付出就落在了教育孩子身上。
小时候霍誉非有一段时间和外界停止了任何交流。
不说话,也不玩,一屋子的玩具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除了正常生理活动之外,就是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个时候霍启东和宋国珍都非常繁忙,很久之后才发现小儿子的异常,立刻就放下手上的事物,带他去看了许多著名医生,最终被诊断为高功能自闭症。
其实当时并没有完全确诊,但假如真的是,越早干预的每一分一秒都非常珍贵,家里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但霍誉非并不配合,所有的干预训练根本无法进行。
霍启东索性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在家里陪了他几年,七八岁的时候竟然又渐渐恢复正常,显现出智商上面超越常人的优势,十岁的时候主动提出要去国外读书。
霍启东和宋女士几经考虑,最终同意。
所以说家里和霍誉非最亲近的应该是霍启东。
这一次测试结果,医生认为霍誉非仍旧存在一定的自闭倾向,这马上就勾起了霍启东和宋女士关于霍誉非小时候的回忆。
自闭症是一种非常严重、也非常残酷的心理疾病,这让他们都很担心。
霍誉非隐约能够猜出霍启东想说什么。
但等真的搞清楚霍启东和宋女士在担心什么的时候,霍誉非还是郁闷的无以复加。
这个所谓的“自闭症”
,完全是一个大写的“冤”
字。
只不过是他那时骤然从头开始变成小孩子,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逃避现实而已。
虽然最后想开了,但也依旧没法跟别人解释自己当时是在思考“生命与存在”
这种严肃而深刻的哲学命题,只好硬背了这样一件黑历史。
无奈全家人没有一个不念念不忘的。
霍誉非不想霍启东思维再继续发散下去,立马走到茶桌那里烧水泡茶,给霍启东倒好一杯:“爸爸,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我现在非常的好。
退一步说,你要真的觉得我生病,就不应该押我回来嘛!
我在国外呆得很好,回国说不定还更加不自在呢。”
霍启东打量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既然你说你很好,那就好好呆在家里,让我看到,不然为人父母,但若有一点风吹草动,怎么会不担心呢?更不要说你这哪里是风吹草动,都已经让全家翻江倒海了!”
霍誉非马上给茶杯添满:“爸爸,我真的更喜欢呆在国外,至于我玩的运动,你也不要有什么偏见,虽然不是百分百安全的,但是做好准备,风险会非常非常低。
你看我们坐飞机都有事故率,不能因噎废食吧。”
“因噎废食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