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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三月多,天气还没有完全回暖,但是打球的时候,大家穿的衣服就特别单薄。
顾骋开始还带了一个针织帽,后来发现跑来跑去确实不太方便,就把帽子摘了。
锃亮的脑袋在阳光下特别显眼,霍誉非毫不费劲就能找到对方。
他目光就一直追在顾骋身上,一边讲电话。
关磊说完之后,霍誉非问:“这些都是刘章书亲口承认的?”
“刘章书当然不会知道这么多,她从头到尾就只和那个叫孙虎的人单线联络。
孙虎给了她一笔钱,还和她签了协议书,大意就是如果他们夫妻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承担应小芳未来三十年的所有治疗。
并且在协议书里详细罗列了美国欧洲和日本三个国家的数十个医疗机构。”
“哦,”
霍誉非站起来,背对着球场,伸手揪了揪从安全网上伸进来爬山虎叶子,“这个孙虎是干什么的?”
“是市一院的医生。”
霍誉非动作一顿:“医生?”
关磊补充道:“市一院脑外科的主任医师,他起先不承认自己和刘章书有联系,不过我们这边给他施加了一点压力……”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确定霍誉非对于具体怎么“施加压力”
不打算过问之后,才继续说:“他就承认了自己确实联系过刘章书,和她做了约定,要刘章书在军总这边‘搞出点事情’,事情必须越大越好,还要引起轰动。
不过他否认自己指使对方泼硫酸,说这都是刘章书自己想出来的,和他没有关系。”
“孙虎和军总的副院长雷志文有什么关系?”
霍誉非刚刚说完就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市医院刚刚上任的副院长,叫孙什么?”
“孙智晨,”
关磊马上道,“据李先生那边得知的消息,孙虎是孙智晨的私生子。
这件事一直没有任何人知道,但是他们私下保持着密切联系,孙虎能够年纪轻轻就评为主任医师,不乏这里面的关系。
如果不是孙虎有医生这一层身份在里面,刘章书也不会这么信任对方。”
霍誉非看了看被自己蹂-躏的不成样子的爬山虎叶片,收回了手:“那么孙智晨知不知道这件事?”
关磊迟疑了一下:“我认为他多少是知道的,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现在军总这边局势这么混乱,雷志文又是刚刚上任,处理的不是很好,很可能要引-咎辞职。
孙智文当初就是和雷志文一起的候选人之一,现在雷志文辞职,肯定需要一个合适的人选顶上来。”
“所以他马上就要如愿以偿了?”
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危险,关磊谨慎的没有发表看法。
然后就听见电话里笑了一声:“这样肯定是不行的。”
霍誉非转过身,忽然发现顾骋不见了,他的位置好像被另外一个人补了上去。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说话的语速一下子就变快了不少:“这样肯定不行,先通过刘章书把孙虎咬死了,往教唆行凶,买-凶-杀-人的方向上靠,然后看看孙虎的态度。
他还这么年轻,刚刚当上主任医师,前途无量,他难道不会为自己打算?还有孙智晨的妻子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孙虎和孙智晨的关系?以孙智晨为中心,把他的关系网全部捋一遍。
还有,他行医这些年,有没有出过医疗事故?事故的家属都联系起来。
他升任市一院院长,有没有走正常途径,存不存在行贿受贿?……”
他仍旧没有看到顾骋的影子,语气心不在焉了一下,随即总结了一句:“他这个人能牵扯出多少都是后话,总之孙智晨不能留。”
关磊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说刘章书和孙虎是直接犯罪人,那么孙智晨就是利益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