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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霍誉守和霍誉非还有几分相像,霍玉博就完全不像是一家人了,他穿着朴素、平平无奇,个子不算太高,容貌相比于两个堂弟也要逊色不少,但身上那种彬彬有礼的气质却如出一辙。
也或许正是因为少了这些过分引人注目的外在条件,和霍誉非霍誉守相比,霍玉博就显得更加容易使人亲近。
就像是现在,他主动过来和顾骋打过招呼,自然而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问他什么时候到,有没有休息一下之类的问题,既不让人觉得生疏、也不会太过突兀。
顾骋不太明白对方特意来和他说话的意思。
霍誉非偶尔也会和顾骋提起自己的家庭,很少会说到具体某个人,当然也提到过霍玉博这三个字,不过也只是一带而过。
说自己有一个放弃家族继承,献身公益事业的堂哥。
而对于霍玉博献身公益这件事,霍誉非也没有任何表态,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仅仅是说到这里,随口提了一句。
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顾骋就越加清楚的意识到,他的小向日葵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样阳光灿烂的样子,相反,还可能有很多从来不愿意说出口的事。
但就像是霍誉非没有拉着他一定要问清楚他当年在福利院是怎么长大的一样,顾骋也很体贴的不去探问这些。
他这时候非常肯定的想,这些都没有关系,有我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霍玉博表现的非常友好,寒暄之后,又随意的问起顾骋家庭、学校,有点家里长辈关心小辈的意思。
不过霍玉博今年都已经三十五岁了,确实称得上长辈。
所以顾骋态度也挺礼貌,霍玉博说话的时候就认真听,但提到自己的事情,往往只用三言两语一带而过。
这样谨慎的态度被对方觉察到了。
霍玉博看看不远处和别人说话的霍誉非,笑笑:“别紧张,你们的事家里都知道了,我也知道。”
家里都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顾骋端起水放在手里,等他进一步说话。
“不过还没有人敢告诉老爷子。
这里面问题牵扯的有些大,不太好办……”
霍玉博说着话锋一转,“誉非既然想要和你在一起,这些就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男人嘛,自己选择的事儿就要自己负责。
誉非从小感兴趣的东西不多,刚刚看到你们在一起,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你身上,我就想你们感情应该不错?”
顾骋肯定道:“是很不错。”
霍玉博哑然失笑,拍拍裤子上的沙子:“那挺好的,只要誉非搞得定老爷子。
不过爷爷那一代人的想法和我们不一样,有些我们觉得无所谓的事情他却非常较真。”
顾骋说:“可以理解。”
霍玉博看看他,笑道:“是吗?我倒是难以理解。”
他从冰桶里取了块冰,在木头桌子上随便画着圈:“小时候,老爷子带着我们几个读《资本论》,让我们挨个说自己的看法,哪些对哪些不对。
但是呢,爷爷自己奉行的却是精英集权,所以从我父亲和誉非父亲,到下一代誉守、誉非、誉莱,也都信奉精英集权。
我可能比较离经叛道吧,从八岁到现在,把《资本论》读了不下十遍。”
不大的冰块很快在手中化掉了,在桌子上留下一圈圈水渍。
霍玉博忽然问:“你怎么看?”
顾骋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各自出发点不同吧。”
霍玉博微微一笑:“对的,爷爷主张精英集权,他有着很重的家族观念,同时也热心于慈善,至今为止,家族在慈善事业上投入已经超过了国内小型企业几十年产值……但这最大化攫取利益并不矛盾。
他相信社会财富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科学合理,认可马太效应。
这也是我放弃继承家族的原因,我主张主张共-产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