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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骋说:“很多地方,也可能是我不够了解你。”
霍誉非马上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顾骋看了他一眼。
霍誉非嘴角微微上翘:“虽然我是想留点神秘感,但你的愿望我也都会满足。”
“你对我太好了。”
顾骋忽然道。
霍誉非乐了:“你在夸奖我吗?”
顾骋轻轻叹了口气。
霍誉非动作一顿,连忙看看他:“怎么了?不许胡思乱想啊。”
“没有……”
顾骋处理完了最后一只玉米,又开始給山药削皮,他有好多话想说,但又压根不知道从何开口。
好半天之后,才终于说道:“我想知道的,你都会告诉我,对吗?”
霍誉非紧张了一秒钟,但无论怎么想,顾骋也绝对不可能猜到他最大最大的那个秘密。
那么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情,霍誉非觉得没有什么事不能够给小兔子知道的。
于是痛快的点点头:“对,所以你想知道什么?”
顾骋竟然很认真的说:“等我回去之后好好整理一下,我们找时间开一个内部会议。”
霍誉非:……
然后他乐了。
忽然举着勺子凑过去,在顾骋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小声说了句:“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顾骋皱了皱眉,觉得气势不能丢。
然而到底还是没有躲开,他手上都是黏糊糊的山药皮,毫无战斗力。
但要他这样亲回去,他又有点下不了口。
顾骋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害怕被拒绝。
这是一种非常非常软弱的情感,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这让人觉得很糟糕。
顾骋不喜欢霍誉非叫他“小兔子”
,就是不愿意自己在对方心里是那样一个柔弱的形象。
他一直都在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强大起来,能够成为对方的依靠。
虽然对方是霍誉非的话,“依靠”
什么的好像有点难了,但是尽可能的支持对方,至少要做到吧?
他给自己定了一个三年的时间,然后他也真的做到了。
他把自己逼到了一条有去无回的绝路上,无论是这其中无数次一念之差而倾家荡产、还是因为过分漂亮的操盘遭到资本集团恶意迫害、再或者迫不得已藏身于过境船狭小闷热的船舱偷渡到美国……只要他在这其中放弃了一次,就永远不可能走到现在的地步。
顾骋从骨子里厌恶“软弱”
这两个字,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和这两个字沾上任何关系。
在他回国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操纵股价,截断了之前对他围追堵截那家集团的资金流,诱使庄家入套,然后顺手做空。
他从来没有因此自得,就是觉得,这是应该的。
他想要做的事都应该做到。
因为为今天的这一切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没有什么是能够随随便便得到的。
顾骋厌恶软弱而渴望强大。
他从来没有给别人说过,他有一点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