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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溢辉。”
薛溢辉想了想,“草字头的薛,溢满的溢,光辉的辉。”
“溢满光辉……嗯,这名字起得好听啊,比我起名有水准多了。”
许溺妈妈笑了笑说。
薛溢辉也跟着笑了笑,没吭声。
大概老妈给自己起这名儿是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耀眼的存在,全身光辉,多到可以溢出来那种。
薛溢辉突然想到许溺妈妈的话。
许溺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许溺妈妈猜到薛溢辉想问什么,不好意思地笑道:“许溺的名字起得随便,我姓许,‘溺’这个字……阿姨没文化,随便从字典上翻的,觉得好看。”
“如果硬要说,组一个词,也想让他‘沉溺在爱里’……”
许溺妈妈顿了顿,突然被自己的话矫情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算了,阿姨也不硬扯了,这些东西阿姨都不懂,真要这么说,我也没能给他这些。”
长期在外工作,难得回家几次也给不了孩子想要的爱和亲情,这时候又谈何“溺”
字。
薛溢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干巴巴地道:“挺好听的。”
可能应该是太久没有接触儿子,不知道怎么同儿子相处,许溺妈妈来之前买了不少菜,这会儿没再跟薛溢辉多聊些什么,挑了几个菜在厨房忙活起来。
薛溢辉在厨房帮了会儿忙,许溺妈妈拦住他让他不用做些什么,薛溢辉只好找许溺去,他从房门探了个头,看到许溺也正好看着这边薛溢辉走进去,小声道:“阿姨难得回来,你怎么不去和阿姨说几句,看着……怪尴尬的。”
许溺坐在钢琴凳上,叉着两条腿,仰靠着钢琴,看着天花板:“还没缓过来……也不是,感觉……总就是回来几天就又走了。”
所以这时候说再多也并不会改变什么,该走的始终不会留。
“每次都是这样,回家一趟两个人不会聊什么,就干坐着吃饭,”
许溺说,“她总不回来,我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和她聊,有时候我扯个话题和她说朱正泽的事,她会想半天,问朱正泽是不是小时候那个和我一起逃课的。”
薛溢辉问:“阿姨不认识朱正泽吗?”
许溺坐直了,右手地搭上钢琴,指尖随意地在钢琴盖上点着:“认识,朱正泽是我发小,小时候就一起纵横邻里的,见着脸的话肯定还是认识的。”
“就是不记得名字,没印象,”
许溺头依旧微微仰着,喉结随着说话一上一下地滚动,“这次打电话也许说的是朱正泽,等下次打电话问的说不定就是王正泽,张正泽……我妈工作忙,记性又差,也记不住这么多东西。”
许溺眼皮耷拉下来,耸了耸肩,阖眼微微笑着,用轻松的语气道:“一次两次话题合不到一起去可能影响不到什么,到后来每次说话就没什么能接得上的,就和异地恋一样的道理,总有很多话题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听不懂对方说的是什么,久而久之就没有话题了。”
薛溢辉看着许溺,目光描摹他的眉眼。
眼前这个人就是有种独特的吸引力,他是傲的,对所有事都稳操胜券,似乎任何事都绊不倒他,再糟心的事在他那里不用动手就能轻轻松松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