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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坐南向北,外面两间门面,内边却有佩房,东西两邻,只有两邻东面却是一所空基。
两个差人,就立在空基外面。
钱万贯与刘绛仙、地方,又恰在东房说话。
所以从头至末,二人无不得闻。
及至内边刘绛仙许了不告他,外边李头暗对王头道:“他们和了,这状子告不成了。”
王头说:“不妨,我们立在这边,等他们出来的时节,一把拿住,说他私和人命,锁去见爷。
料想他状子也在身边,银子也在身边,有赃有据,不怕他不认。”
李头道:“有理,有理!”
所以万贯、绛仙一出酒店,就被二人锁住。
及至一锁,万贯与地方惊道:“这是为何!”
王头、李头喊道:“你们私和人命,还装不知道么?”
万贯道:“我们并无此事,不要错拿了人!”
王头说:“错与不错,自有着落。
奉了官法拿人,不敢私自开索。”
遂将三人带着就走。
及至走了二里有余,王头对李头道:“你先去回话,自说我带人就到。”
李头果急行,见了三衙道:“犯人拿到了。”
三衙云:“这庄上又无刑具,又无法堂,如何审的呢?”
王头:“不妨,这庄东首有三官庙一座,即着本庄地方,预备桌凳在彼,老爷也先在内坐定。
等到了的时节,先问他一问,就知真假了。”
三衙道:“妙,妙!”
一面摧桌凳,一面就到庙中去。
及至到了庙中,犯人已经带到。
王头将犯人交付李头,先到庙内,附三衙耳边说道:“如此,如此。”
三衙喜道:“妙绝!
快些带进来。”
王头带着万贯、绛仙、地方,跪下禀道:“犯人当面。”
三衙指着绛仙道:“你的女儿,怎么被人逼死,给我从实讲来。”
绛仙道:“小的女儿,投水是实。
原为母子之间,有几句口过,所以自寻短计,并不曾有人逼他。”
又问地方道:“好大你一个地方,竟敢私和人命!
叫衙役与我先打他二十。”
地方告饶道:“小的一向守法,并不曾私和人命,这话是那里来的呢?”
又指着万贯道:“这个站而不跪的,是谁呢?”
万贯道:“原任县佐钱万贯,昨日在舍下相陪,难道今日就忘了么?”
三衙道:“你不提还好,你提起,教本厅怒气复生!
你把众人给我预备的下马席,当了你的情面,这也还可恕,你竟把众人敬我的银子,留下一半,这是何说?你只说我管你不着,今日怎的也犯在本厅手里来了呢?还不给我跪下!”
万贯道:“若论官职,我还在你以上,为甚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