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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词就是检方和被告方一致认同的证人会上庭说出的证词,如果直接向法庭提交了证词,就不用再传唤证人本人上庭了。
斯特恩大声说出这个建议,他认为这样比较好。
我们都同意,电话公司的工作人员、毛发和纤维分析组的专家,以及化学鉴证科的人,都没有必要传唤他们上庭。
这样,我们可以缩短这些证据在陪审团面前出现的时间。
尼可可能不会接受,但也难说。
对检方来说,证人不上庭作证有时也是一件好事。
我们作出这些决定后,我和肯普回到了档案室继续查资料,这是斯特恩办公处的一间会议室,四面墙全是书架,从地板到天花板堆满了各种法律文书和案件报告。
我坐在一张桌子旁,肯普坐在另一张桌子旁。
过了几分钟,我发觉肯普正盯着我,但我还是没有抬起头。
“我不明白。”
最后,他终于大声开口说,我不得不抬起头,“那些电话记录可能有问题。”
“肯普,饶了我吧,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你自己说过的,我们应该查一查检方是不是对记录做了手脚。”
他的目光中并没有愤怒,而露出一种脆弱。
之前他很少这个样子,他穿着牛仔靴和细格子的运动外套,看上去那么年轻而单纯。
他认为自己很聪明,不可能会上当受骗。
“肯普,我就是随口一说。
在当时那样的状况下,你应该明白的。”
但我看得出来,他一点儿也不明白。
我也很烦,他的眼神告诉我,他现在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我合上记事本,穿上外套。
斯特恩还在办公室里,我告诉他我要回家了。
他还在研究尼可那边堆积如山的证据,电话记录、指纹记录,卡洛琳的详细尸检报告。
他穿着休闲,毛衣和裤子都很得体,他抽着昂贵的雪茄烟,看起来很放松。
星期一早上,利普兰泽站在了证人席上。
开庭的时候,尼可一行人陪着利普兰泽走进法庭,把他团团围住,费尽心机不让我们有任何接触。
利普兰泽穿着一套西装,他最讨厌穿西装了,这又是一套很难看的可以正反两面穿的西装。
穿上西装的他看上去更像是犯人,而不是警察。
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
他走进法庭的时候,我帮他扶着门,虽然尼可就站在他前面,格勒登尼就站在他后面,他还是朝我挥了挥手,眨了个眼睛。
看到他,我的信心更加坚定。
尼可对利普兰泽的询问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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