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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沉不住气。
在另外一个小房间里,百叶窗早就放下,昏昏暗暗的屋子里桌子上一个老旧的台灯明晃晃地照着桌面,圈出苏御安半个身子和纤细的下颚漂亮的嘴。
他的嘴角紧抿着,正处于一种忍耐的情绪中。
坐在他对面的警察一脸的胡子茬儿,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见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
他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当着苏御安的面儿,狠狠地拍了几巴掌桌子上的材料,再问:“关于海底酒店的案子和你们学校老师那案子还有富商家那案子都有你们兄弟写的证词,我就是要问你,这证词是你们自己写的吗?”
这几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问了一个多小时,苏御安也没了耐心,就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好,苏御安,咱们敞开谈窗说亮话。
你们这三份供词是不是在黄天翔授意下写的?”
“胡说什么呢你。”
苏御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事实上,苏御安一个才二十多岁研一的人哪明白这里面的绕绕绕绕,尔虞我诈?在警察说了实话之前,他是真不懂。
但是现在懂了,也生气了,“这里面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是我们自己写的,跟黄组长没关系。
你要是憋着劲儿想坑他,就找其他办法,跟我这磨嘴皮子没用。
再说了,这三个案子已经结了,你们现在翻旧账算在怎么回事?你们是坑黄组长,还是坑我们兄弟?”
警察没想到苏御安的反弹会这么强烈,一时间也愣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抓住了苏御安的软肋,“我实话告诉你。
你弟弟有案底,不止在我们这边,在外地也有不少事。
你知道多少警察等着抓他吗?”
“有证据你抓啊!”
苏御安瞪起了眼睛。
警察也不是好相与的,跟苏御安扯着嗓子吵吵起来。
就说苏御信压根就不能信任,而你苏御安屡次出现在命案现场,还跟案件嫌疑人、死者、涉案人有密切的关系,你也不能信。
你们苏家兄弟压根就没资格证明黄天翔什么。
但是苏御安还是听明白了他这些云山雾罩的话,也跟着拍桌子,说你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含沙射影的说我们跟黄组长合作干了什么么。
我们干什么了?你抓住什么把柄了?你找到什么证据了?你是发现黄天翔账号里多出几千万几百万,还是发现我们哥俩突然就成了富户了?距离第一个案子这都过了一年了,你发现我们三个人有什么变化了?狗屁变化没有我们能干什么啊?最后,苏御安气到火头上站起来跟警察拍桌子,“你要是不说黄天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就一个字不说。
你要搞清楚,我们是协助你们调查工作,不是你们抓来的犯人。
你凭什么把我们哥俩分开一人关一个小黑屋里?你这是请我们调查的态度吗?”
警察也火了。
他见过不少蛮横的年轻人,还没人像苏御安这样耍横还耍的这么理智的。
他也跟着拍桌子,“苏御安,你要认清形式。
我们可以请你,也随时可以抓你。
就你们哥俩在海底酒店案和富商别墅案那点烂事,抓你们就是分分钟的活儿。
你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没事我们能找上你吗?”
桌子被他们拍的啪啪直响,最后谁都没站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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