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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人时含情脉脉,有时候还会说点刻意调戏的话,只不过伎俩不高,颇为尴尬,陆亦温隐约有种感觉,他似乎和薛城处于一种暧昧的阶段,而薛城正在打破柜子,蠢蠢欲动。
两周后周末,薛城接到他妈的电话,让他带着陆亦温回家。
理由:生日。
生日这事薛城自个儿还真没有印象,他只记得陆亦温的,快到了,但关于自己的一概不知,按照他妈的说法,他这是满十八岁,是可以干大事的年纪了。
家中给他办了一个生日宴,不管薛城跟父母的关系闹得如何僵硬,生日宴也必须回去,十八岁的成年礼,家中置办隆重,宴请了平城当中几乎所有权贵,薛城在查看他妈给他发来的名单时,发现了厉言的名字。
哟吼,还真是巧。
他把这事跟陆亦温说,给他看了名单,想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去,但陆亦温看后兴致缺缺,说了声生日快乐,到时送礼物,可不太愿动。
薛城对自己的事情没有太大的仪式感,陆亦温不愿去,那就不去,横竖不过就是个宴会而已,要是有选择的话,他宁愿跟着陆亦温在家一起做作业。
就算是再烦躁的作业,准老婆在旁边,都兴致勃勃。
平城酒店二楼,薛城跟个弥勒佛一般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面无表情,八方不动,想着速战速决,他的眼神往四处看,又想着等会给陆亦温和陆亦南带去哪些吃的比较好,这大概是生日宴的唯一收获。
但他后来还是被他妈拉着起来,带着挨个去打招呼,假笑、恭维和交际令人心生烦躁,薛城过了一会就想逃跑,借口上厕所,要去找个地方躲避。
他在沙发后翘着腿给陆亦温发消息抱怨的时候,听到一行人喧嚣走来,为首那人的声音耳熟,嚣张跋扈,显然是厉言,他很疑惑:“陆亦温居然没有来,没脸来?”
一人说:“他有什么脸来,一穷二白,能送出什么礼物,站那儿都尴尬,还以为跟以前一样吗?”
另外一人附和道:“说不定想起以前那些事,跟做梦一样,喂厉哥,你不是说他从小就爱哭啊,说不定现在就蒙着被子哭呢,别看人长得高,内心小公举是不是啊。”
厉言烦躁:“算了算了,下次再说,你们都他妈别跟我提他,妈的,我还以为他跟薛城的关系好,肯定会过来,现在想想也就一般,你们说他这人怎么这么倔呢,要是他跟我好,那什么钢琴我都给他买来了,非要自己去不干不净的酒吧打工。”
厉言站着想要抽烟,越说越气:“他就从小这么傲,让人烦。”
“跟着你?”
薛城克制问,“跟着你干什么?”
“让老子上呗。”
厉言随口应,“你谁啊?”
薛城从阴影处出来,脸沉着:“我,你刚才说上谁呢?”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陆亦温不愿意过来,有这帮乌烟瘴气的人在,谁他妈愿意过来。
厉言掐了烟,从感性上来说,他想带着朋友狠揍薛城一顿,但从理智上来讲,薛城身份地位太高,不是他们能够应对的了的。
他转身想走,薛城把他叫住:“知道我是谁吗,不说话就想走?”
“坐。”
薛城让厉言单独留下,“我有事问你。”
“陆亦温小时候的事,给我讲讲。”
薛城双手抱胸,微摇头,一副恶霸样,等着听故事,又威胁道,“不准出现你,你出现一次,我揍你一次,别以为在这里我不敢动手,逼急了我什么事都不管。”
厉言敢怒不敢言,自暴自弃:“你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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