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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整出身大宋水军,精通水战,他在蒙古十年,蒙军水师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水陆并进,只怕……”
想到大战又起,不由暗暗发愁,娘儿俩却没这些烦恼,听说有热闹可看,软磨硬泡,非要去瞧那个“群英盟”
不可。
梁文靖自合州一役后,倦于国仇家恨。
何况聚会人多眼杂,万一遇上蜀中故人,白白惹来麻烦,起初一万个不许,挺了两天,终于服软,无奈定下规矩:只准旁观,不许生事。
母子二人没口子答应,可是梁萧本性难移,前后不到一天,又惹上了这两个道士。
梁文靖见他闯了祸还振振有辞,心头十分气恼,不过在他看来,这两个道士也不是什么好货,吃了梁萧的亏,也算“恶人自有恶人磨”
,当下便不多言,只是冷眼旁观。
白脸道士略一尴尬,扫了梁文靖夫妇一眼,冷冷说:“你们留个名号,也让道爷栽得明白!”
梁文靖正想如何应答,梁萧开口笑道:“我爸叫展适、我妈叫葛妞、我小名叫碧子。”
梁文靖大感奇怪,心道这小子乱七八糟,说些什么鬼话?却听那黑脸道士道:“展适、葛妞、碧子,嗯,这名儿奇怪得很……”
梁萧笑道:“不奇怪,你本来就是个牛鼻子嘛!”
众人一愣,笑了个不亦乐乎。
黑脸道士怒道:“小杂……种……”
萧玉翎缓缓起身,含笑道:“牛鼻子,你骂谁呀?”
她笑容极美,目光却凛凛生寒,白脸道士见势不妙,一拱手,高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三位,咱们后会有期!”
扯着师弟,快步出门。
梁文靖掉过头来,见韩铮牙关紧咬,昏迷不醒,不由皱眉道:“这位仁兄伤势不轻。”
罗松恨声道:“那贼道士出脚太狠……”
梁文靖想了想,冲玉翎一伸手。
夫妻俩万事照心,萧玉翎白他一眼,道:“多管闲事……”
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只羊脂玉瓶,将两粒“血玉还阳丹”
倾在梁文靖手上。
梁文靖一手按在韩铮“膻中穴”
,“浩然正气”
沛然贯入,韩铮喉间格格异响,“啊”
的一声,牙关松开。
梁文靖将丹药塞入,以内力化解药性。
不到一盏茶工夫,韩铮面色红润,慢慢睁开双眼。
罗松喜不自胜,方要致谢,忽见两道人影掠入店中,为首一人招呼:“韩老弟好啊!”
韩铮又惊又喜,挣扎起来,叫道:“靳飞兄!”
再望他身后一瞧,更是喜上眉梢,“云公子,你也来啦?”
靳飞约摸三十,国字脸膛,肩阔臂长,他身边的小后生却不过十五六岁,容貌俊俏,被韩铮一叫,白净的面皮一红,腼腆说:“韩大哥,好久不见。”
靳飞见韩铮气色颓败,讶然道:“韩老弟,谁伤了你?”
韩铮想起前事,又愧又恨,拍腿大叫:“去他妈的,挨千刀的黑牛鼻子!”
他刚才重伤不醒,这时骂起人来中气十足,他自己不觉有异,罗松却十分惊奇,瞅了梁文靖一眼,心想:“这人的丹药真是神异。”
靳飞浓眉一扬,道:“黑牛鼻子?韩兄说的可是一个黑脸道士?”
韩铮诧道:“怎地?靳飞兄与那厮照过面?”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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