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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躺了回去。
夜色已经完全侵染了空气,
他在黑暗里看到墙上他们某日一起在公园里拍的照片。
其实他早该发现的,不知从何时起,秦简之晚上偶尔会忘记开灯,但却从未显出任何不便,他的体力越来越好,个子越来越高——以至于开始抱怨衣服会缩水。
但他却忽略了这一点,或者说,刻意地忽视了这一点。
他无法向秦简之解释他昨晚为何会如此惊慌失措以至于失去了常态,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用了这种方式,好让他回忆不起来。
这也是那个男人曾经教过他的东西,若是不想别人发觉什么,让他失控就好了,无论是伤心还是愤怒,亦或是痛苦——
严景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忽然冷笑了一下。
“严景,其实你和夏伽也没有什么区别,神经病教出来的,也是神经病。”
————
第二天,严景果然没有看见秦简之。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秦简之对他再怎么亲和,他终究还是一个雄虫,没有哪个雄虫会接受区区一个雌虫对自己指手画脚。
从前他想着惹怒了秦简之,大不了闹起来离婚算了,赔偿他还是付得起的。
只是现在却有点忐忑起来了。
家务机器人将早餐送上来,严景看了一眼,扭过头懒得去吃。
大概是阴雨天的缘故,四月常见的梅雨,细细地打在玻璃上,划出歪歪扭扭的水迹,这阴沉沉的气氛,难得勾起了他一丝伤春悲秋的心思。
或许真的该考虑一下秦简之娶一个雌妻的可能?
严景打开光脑,透明的显示板出现在面前。
他伸手画了一个火柴人,在脑后画了一根线当做辫子——权当做他自己。
又化了一个火柴人,用红色的线在脸上画了一个微笑——这是秦简之。
第三个火柴人却是画的乱七八糟,严景给他加了一个金色的皇冠,一张金色的披风,想了想,他又笑咪咪地给火柴人加了一根金色的手杖。
“娶你的小公主去吧!”
他怜悯地说。
门“哐当”
一下开了,秦简之探进身子,疑惑地问:“什么公主?”
瞬间收起光脑的严景面无表情:“帝国的玫瑰,罗敷公主,三个月后出巡,我接到任务去保护她的安全。”
“哦……”
秦简之的肩上还有一些雨滴的痕迹,像是匆忙赶回来的样子。
严景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他要维持住自己“正处于嫉妒中的妻子”
的人设,绝对不能崩。
倒是秦简之脸上一副愧疚的样子,让严景心里像是成群的蚂蚁在啃噬一般,难熬得很。
“我听说,凡是进入军营的,不可以在服役期内结婚?”
“……”
笑看世间万态,一心只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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