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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侬笑声道,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娇花在指间把玩,又捏入掌心中,挤出几滴花汁从她掌心滴落,“她还真以为,这学院里司业们能保护得了她不成?”
她松开手,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朵从她掌心掉落,她眼中一抹冷嘲的神色,那个庄言虽说出身不如何,但脑子却是好使的,今日这一计,他倒是想得精妙。
曾沛沛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屋内莺时的惨叫声陡然而断,取而代之的是夜晚里不事休息,鸣叫不息的蝉声。
第二日,鱼非池一边揉着身上还有些酸痛的伤口处,一边提溜着手中一件破了个口子少了一块布类的袍子,不时抬抬眼睛望着前方围着的一群人:“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师妹,真是你干的?”
朝妍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为何,对于虐杀了莺时的这种事,她总觉得鱼非池干得出来。
鱼非池深感自己在这一群人心目中的形象太过不堪,这样的事情她哪里做得出?她最多把莺时扔下无为学院后山的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嘛!
“不是我,虽然我的确很想这么做。”
她如实说道。
“可是莺时死的房间里有你的脚印。”
朝妍说道。
“而且这件白袍上少的那一片布料就握在莺时手中,布料上还刺着一个鱼字,所以可以证明白袍是你的。”
商葚也补刀。
“还有就是……莺时跟你素来不和,你还打断了人家的腿。”
叶藏也越看鱼非池越可疑。
“你昨天晚上还不在房中,那会儿正是莺时死去的时辰。”
还有人说,鱼非池想解释,昨儿晚上她跟艾幼微在槐树顶上喝多了酒,醒了半宿的酒劲才回来,这哪里怨她?
鱼非池放下袍子,喝了口茶,问着众人:“莺时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人捅了很多刀,全身都是窟窿,手法粗劣,血溅得到处都是,一看就是不会武功的人做的。”
叶藏再次狐疑地看了一眼不会武功的鱼非池,“非池师妹,要真是你做的你也别慌,大不了咱戊字班帮你一起扛!”
鱼非池感动地白了一眼叶藏,这些人能不能指望着点自己的好?
“可是我杀人,一向动作很利落的,莺时双腿不能动,我如果要杀她,会直接从她后面割她的喉咙,哦对了,动作还不能太快,保持一定的速度可以保证血溅出去至少三米远,像仙女儿开花似的,比这好看多了,她在死前还能看自己的血飞出去的形状,我身上还干干净净,我干嘛在她身上捅那么多没用的刀子?”
鱼非池说得一本正经,旁人听得目瞪口呆。
“非池师妹,你如何知道的?”
武功最好的商葚可以为鱼非池做证,她说得很有道理。
鱼非池哑然,信口胡绉:“书上写的。”
就连戊字班的人都觉得鱼非池可疑,鱼非池也就不奇怪外面院子里围着的那一群要讨说法的人为何认定自己是凶手了,这条条状状都指向了自己,自己不做这凶手,都是十分的不好意思了。
只是苦了迟归在外面死守着,不放半个人冲进来,生怕他们伤了他的小师姐。
就算所有人都觉得莺时是鱼非池所杀,只要鱼非池不亲口承认,阿迟就相信鱼非池是清白的,这种莫名的依赖与信任只能解释这孩子大概从小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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