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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华阳初上鸿门红不对权威恭恭敬敬，又能怎样？

不去服膺公共观念，又能怎样？

社会和他人一直在教我们如何去害怕，然后我们便不得不害怕。

来，我们一起来欣赏这个荒诞的世界吧，适逢这荒诞正当中天的今日——看那大千世界中忙忙碌碌一本正经的人们，他们沉醉其中，如享受三牲的祭祀，如沐浴在和暖的春风里。

再看看我，如孤叶般漂流四方，没人关注，没人理会。

我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眼眸里运转着宇宙的光。

生活对我像一场奋争和浪流，没有哪个地方是我的家乡。

别人都像得到了很多东西，而我一无所有。

是啊，我就是别人说的那种迟钝吧——别人明察秋毫，我视而不见；别人锱铢必较，我没心没肺。

而我的内心却像一个大海，在自然光影的残片中波涛汹涌不止息。

常人都有自己倚仗的东西，唯独我好像固执受人鄙夷。

没错，我的确异于常人，唯有天地间的真相才是滋养我的母亲。

——林慕予译《道德经》第二十章（一）≈ap;ot;月色月光洒在大地上，枝头挂着层层白霜，夜莺在孤独忧伤地歌唱，叹息游子流落四方，哪时哪刻落叶才归根，何年何月才能回故乡……≈ap;ot;夏天，夜晚，中学办公室。

悠扬的歌声在早已夐无一人的校园中飞扬。

≈ap;ot;老师，我唱得好吗？≈ap;ot;≈ap;ot;好。

≈ap;ot;≈ap;ot;老师，你终于说好了，以前不都是催我赶快学习吗？≈ap;ot;≈ap;ot;因为我喜欢这《夜曲》≈ap;ot;，林慕予说，≈ap;ot;不过我更喜欢那《土拨鼠》。

≈ap;ot;≈ap;ot;老师，那个我也会唱，我还知道是歌德作词贝多芬谱曲，我可以唱给您吗？≈ap;ot;≈ap;ot;当然可以。

≈ap;ot;≈ap;ot;我曾走过许多地方，把土拨鼠待在身旁，为了生活我到处流浪，带土拨鼠在身旁……≈ap;ot;歌曲很短，很快就唱完了。

≈ap;ot;老师，您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

≈ap;ot;≈ap;ot;是么？≈ap;ot;≈ap;ot;真的。

老师，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就是您为什么要做老师呢？≈ap;ot;≈ap;ot;那我该做什么呢？≈ap;ot;林慕予凝视着眼前这个面庞俊美的学生。

≈ap;ot;我觉得您该是个作家。

≈ap;ot;≈ap;ot;为什么这么说？≈ap;ot;≈ap;ot;我记得台湾有个作家叫郑愁予，他的名字就是来自一词，而愁予则最早来自楚辞。

您的名字不也是来自楚辞吗？≈ap;ot;歌声再次在校园夏日的夜空中飞扬起来——≈ap;ot;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ap;ot;林慕予大概明白了，眼前这个叫做≈ap;ot;江天≈ap;ot;的学生喜欢自己，不，应该说喜欢他原本的那位老师，然而，她并不相信眼前这个温柔的人会强奸自己，或许，原初的版本是，在半强迫的状态下两人生了性关系，也或许，这位老师拒绝甚至嘲笑了喜欢这个学生，嗯，不错，有时候情感丰富的人更容易采取极端。

≈ap;ot;老师，我能不能和您说一句话，这句话我想说很久了。

≈ap;ot;≈ap;ot;你喜欢我，对吗？≈ap;ot;≈ap;ot;老师……≈ap;ot;林慕予看到眼前的人睁大了吃惊的双眼。

≈ap;ot;来，告诉我，你喜欢老师多久了？≈ap;ot;≈ap;ot;从第一节课，不过老师……≈ap;ot;≈ap;ot;怎么喜欢？≈ap;ot;≈ap;ot;一开始是特别崇拜，但后来，后来就……≈ap;ot;≈ap;ot;想要亲近老师，甚至和老师生关系对吗？≈ap;ot;≈ap;ot;啊，对，老师，不过……≈ap;ot;≈ap;ot;喜欢就大胆说出来，没有什么不对的。

≈ap;ot;≈ap;ot;老师……≈ap;ot;≈ap;ot;你是不是感觉今天老师很不一样？≈ap;ot;≈ap;ot;是，但是……≈ap;ot;≈ap;ot;但是什么？≈ap;ot;≈ap;ot;但是我更喜欢今天的老师，比以往更喜欢。

我很高兴，老师比我想象的更好。

≈ap;ot;≈ap;ot;江天同学，我也喜欢你，你的歌声俘虏了我。

≈ap;ot;林慕予：告诉老师，之前有没有对老师有过性幻想？

江天：有……有过。

林：不乖啊。

告诉我，性幻想的题材主要是纯爱还是强奸？

江：老师……强，强奸多些。

林：真厉害，原来一直都想强奸老师啊，很过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