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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要来做大事的人呀。”
“那……”
“他要做大事,怎么会容忍再冒出来一个‘土司’?”
杨荣道:“但是阿爹已经托了那位……”
“那位?你们还被蒙在鼓里吗?令尊用毕喜的时候,纵容他为祸,敲诈勒索,无所不至。
令尊并没有约束。”
“不给些甜头,他怎肯卖力?”
“那位连伤张、毕两人,然后呢?她为祸乡里了吗?没有。
就算她看不上这些寒酸的财物,她在楣州逞威风了吗?没有。
这是一个敢在京城当街击杀朝廷命官的人,她必有所图。
你们还在做梦吗?!”
杨荣有些信了,问道:“可是阿爹信她。”
苏征骂道:“还不如一个妇人果断!”
杨荣饭也不吃了,起身道:“我这便上山劝阿爹。”
“他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眼看想要的就要到手了,怎么会不试一试?赌徒,”
苏征皱眉,想了想道,“不要递帖子,这几日她必出门,你与我看看便知。”
两人就猫在了杨宅,起身就去杨家名下的一所铺子里坐着。
这铺子位置挺巧,就在梁玉住处附近。
门板一上,两人悄悄看着。
梁玉要亲自往县衙给两位夫人问安,正让两人看到了她出行。
杨荣赞道:“这一队骑士,我愿拿一百人来换他们!”
苏征看了他一眼,杨荣息声,两人悄悄看她做派,也不清街,也不吆喝,一点也不像个恶霸。
派人远远地缀着,回说进了县衙。
苏征道:“走吧,他们合流了,令尊危险了。”
“也许是巧合。”
“那不妨想得再巧合一点。”
杨荣咬咬牙:“我这就上山去!”
苏征道:“不要与令尊强行争辩,他总要下山的,让他下来一趟,亲自看看。
他若再不信,你便问他,今年山下孝敬如何?”
杨荣连夜赶到山上,将所见所闻都说了,杨仕达还在犹豫,他知道有能干的女人,却不肯轻易更改自己的判断——那就意味着土司梦断。
杨荣忽然问道:“阿爹,今年山下的收成怎么样?”
杨仕达端起酒碗的手顿住了,脸一阴:“明天他们磕完头我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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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没有与袁樵一起过除夕,没有正式成婚,到底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刘、杨二夫人见到她,都有安慰之语,梁玉道:“我不曾受什么苦,只是委屈了您二位。”
刘夫人道:“只能同富贵不能同患难还叫什么一家人呢?”
梁玉心里发愁:【要是叫她们知道接下来可能有凶险,会不会为了“安定人心”
不肯走呢?】
从两位夫人的堂里退出来,她与袁樵见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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