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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
桑塔·卡塔林娜。
东部的人都往西部跑,我怎么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走吧,走吧,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我知不知道这将是去哪里呢?巴尔的摩,雪梨,——老天啊,为了什么?小船的底部是用玻璃做的,这样你可以看清楚船底的情况。
她把裙子掀起来走过人行道,现在到哪儿了?一对可爱的美人儿。
“你不在家的时候吉姆·鲍尔斯好像死了。”
司机说。
“什么!”
甘特大声叫了起来。
“老天保佑!”
他低下头,悲哀地小声咕哝着。
接着他又问:“他是怎么死的?”
“肺炎,”
司机说,“他生病刚四天就死了。”
“唉,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甘特说,“我临走前一天还跟他说过话呢。”
他撒了句谎,但话说出口以后就只能说服自己信以为真了。
“他看起来就像一辈子都不会生病似的。”
“星期五晚上,他下班回家时着了凉,星期二就没了。”
司机说。
街车轨道上传来了嗡嗡的声音。
他戴着手套,用手指在结冰的窗户上抹掉了一小块冰屑,然后蒙眬地朝外面红色的站台张望着。
这时候,他看见另一辆街车突然转过弯道,尖声地鸣叫着快速驶进了站台。
“没什么好说的,先生,”
司机边说边拉开了驾驶室的门,“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轮到谁。
今天还在这里好好的,没准儿明天就会完蛋。
有时候说不准先逮个大个子呢。”
他反手把背后的门给带上了,然后把引擎挂到了三挡的位置,车子马上就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快速地开走了。
正当年啊,甘特心想,我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这样去的。
决不会的,这种事情只能轮到别人的头上。
我的母亲都快86岁了,奥古斯塔写信说她的饭量还很大;应该给她寄20块钱去。
现在他的尸体已经入土为安,冻成一整块了。
可以保持到来年春天。
接着天就要下雨、身体就会腐烂,而且还会继续下雨。
这个活儿被谁接去了呢?是布鲁克,还是索尔·辜葛尔?他们开始从我的嘴里抢面包了。
这不是想逼死我这个外地人吗?佐治亚大理石,砂岩基座,40块钱。
良友撒手不复还,
至亲音容今已逝,
信念、记忆捉弄人,
他身虽死却永生。
一个字母四分钱,苍天在上,花那么大的工夫做那份活儿,也真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