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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不到钱就要人家陪他风流一回,”
狐狸笑嘻嘻地说,“过一次瘾就白看一个礼拜的报。”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自己作弊都六年了。”
“你可以随便敲诈他们,”
兰道尔说,“但账还是要收的。
本恩,这个周六我想让你跟他一起去收账。”
本恩低声地笑了笑,然后用讥讽的口吻对着天空说:
“噢,我的天哪!
难道你还指望我来监督这个小浑蛋吗?他已经骗你大半年了。”
“好啦!
好啦!”
兰道尔有些不高兴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跟他一起去看个究竟的原因。”
“噢,老天爷啊!
兰道尔,”
本恩轻蔑地说,“他账簿上的那些黑鬼,有的死去都有五六年了。
你总是随便抓个小家伙就让他送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三号,你要是不赶快动身,我就要把你的那条线交给别的孩子了。”
兰道尔说。
“哼,给别的孩子,我才不在乎呢。”
三号粗鲁地回答。
“噢,我的天哪!
你听听!”
本恩冲他的天使轻笑一声,皱了皱眉,然后板着脸朝三号猛地摆了一下头,以作示意。
“好的,你们听听他!
我就是不在乎!”
三号报童挑衅似的说。
“好吧,小子。
现在你马上送你的报去,否则小心我敲断你的腿。”
本恩板着脸转了过来,安静、忧郁地看了他片刻,然后鄙夷地说:“哎,你这个小骗子,我有个弟弟比你六个加起来都强。”
春天就像一块香气四溢的薄纱巾,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面;夜色就像一个清凉、淡紫色的碗,里面装满了果园的新鲜香味。
甘特睡得很沉,所以他低沉、起伏的鼾声把窗户震得哗哗直响。
淡紫的夜色中突然爆出短促的轰隆声,36号班车开始在萨路达山坡上爬行。
火车就像一只山羊正在无助地喘息着,它的车轮在钢轨上奋力直转。
开车的汤姆·克莱恩凝神注视底下白瀑沸腾的山溪,静等着什么。
车轮打滑了,开始转动、停一下,然后慢慢前行,就像一头负重的骡子行走在黑暗里。
等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又探出身子,朝驾驶室外张望了一下,这时候星光在钢轨上闪烁着。
他吃了厚厚一块冷煎牛肉三明治,上面涂了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