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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人都就上来了,有好多轻伤,还有两个重伤的,那些渔民们都围在一起哭。
公孙看得不忍,上前,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救回来了一个,还有一个则伤得太重,终归是没就回来。
“怎么会如此?”
赵普问那货船的船主,“就没有官府的人管理么?”
“唉。”
那船主叹了口气,看了看赵普等,先拱手,“多谢三位大侠相救了。”
展昭见一众船员各个弄了个灰头土脸,就带人到了附近村庄上的饭馆里头吃饭。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大方,也有些感慨,不愧是南侠,好生慷慨。
正在暗自赞叹,却听展昭突然自言自语来了一句,“回去让庞太师出银子,吃他的大户这叫为民除害。”
白玉堂彻底无语。
众人吃饭的时候,公孙和赵普详细地询问了那些船主和地方军兵们,究竟是如何变成今天这种样子的。
“这一带海寇盛行。”
船主叫老七,他愤愤不平地对赵普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因为有水军在,所以这一带的官府基本就是一个摆设,什么都管不了。”
公孙听得皱眉,问,“前方不远处便是水军大营,怎么海寇和水贼们如此大胆,竟然敢在这一带出没?”
“那些海寇,大多是交利钱的。”
老七叹气,“就是他们抢到的东西,三七分,自己留七,交给水军专管这一片区域的人三分的利。”
“混账!”
赵普眼珠子一瞪,“做这种买卖?”
“不止。”
老七摇头,“一般的商船,只要交了足够的过保金,就可以平平安安地经过这一段港口去别的地方,如果不交,那就是三不管了,贼寇随便抢,就算是当着当地水军的面,也没人管你死活。”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眉头皱到了一起。
“我们都只是小本买卖,一趟才挣多少?哪儿交得起巨额的保金啊。”
老七道,“仗着船员年轻力壮都很彪悍,所以没有交钱。
可有趣的是,海寇不来抢,倒是水贼先来抢了。”
“这些水贼,是原来那些混不下去的商贾么?”
展昭问。
“哪儿啊, 别听人瞎说。”
老七摇头,“那是官家骗人的,真正的水贼只劫官船的,从不侵犯百姓!
而这些水贼,其实是水军假扮的,这帮孙子们,现在讲究贼不走空,雁过还要拔毛呢。
我们从他们这儿过,从没收到银子,他们就抢呗,没想到遇到海寇了,一时间就打起了乱仗。
那些海寇其实也发现规律了,每次都来钻空子,总能得走些好处,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如今这样,江面上是隔三差五就大乱一次,每次倒霉的都是附近的渔民…”
赵普听得冷笑连连,“简直就是荒谬,这一块水军由谁负责?”
“还能有谁?”
老七咬着牙道,“何德广啊。”
“就是何泽文的儿子?”
欧阳少征问。
“对啊,这地方,也就陷空岛那一片水域没被水军控制,那里住着五鼠,不好招惹。
而且听说白玉堂和开封府有些交情,所以何家都让他们三分,不敢过去,可惜啊,我们这儿没个包大人。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有……人家手里可有十几万兵马呢,一个开封府,还能对付得了么?谁不知道小霸王何德广啊,他每天嚷嚷的都是什么你们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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