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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芸以柔和而坚定的声音细语道:“对,亲家母那边也在商量,看能拿出多少,一起帮孩子渡过难关,让小涵尽快在空窗期种植耳蜗。”
“行,我知道了!
我这边看看养老金和咱们的存款,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湛宏博回答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而在另一边,张胜宇母亲紧握着手机,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却不知如何向张正德说这件事情。
先前来星城他无意间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那就是没钱,有钱也就剩下棺材本了。
此刻,当她鼓起勇气,向张正德提出要钱的话,心中早已预设了他可能的反应,那必是一场言辞激烈的拒绝,如同冬日寒风,刺骨而无情。
张胜宇母亲在屋内踱步,思绪纷飞,最终下定决心。
她披上外套,目光温柔地掠过客厅中,正与湛莹莹和张胜宇,随后以手语缓缓传达:“小宇,莹莹,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走进小区内那片静谧而生机勃勃的花园,张胜宇的母亲从手提包中取出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拨通了张正德的号码。
电话那头,张正德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与意外穿透了电波:“呦,这谁呢,我还以为在星城呆得乐不思蜀了呢,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张正德,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张胜宇母亲闻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张正德安坐于家中柔软的沙发上,将手机从一侧耳际轻轻移至另一侧,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我这不是和你好好说话呢,咋得了?”
“有件事和你商量一下!”
张胜宇母亲的话语直截了当,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张正德闻言,眉头不自觉地蹙紧,稍作停顿后,他沉声道:“说吧,什么事!”
“最近小涵做了检查,能做耳蜗手术了,就是……”
胜宇母亲的话语在此处微微一顿,似乎有难言之隐。
话没说完,话筒里猛然插进了张正德那不容置疑的声音,他的话语如同冬日寒风,直刺心扉:“陆雪,我可和你说清楚啊,要钱没有!
家里有多少家底,你自己清楚!
现在就剩下咱俩那不到五万的棺材本了!”
陆雪,张胜宇的母亲,闻言脸色骤变,怒火中烧,声音里夹杂着无尽的失望与痛心:“张正德,小宇是不是你儿子,小涵还是不是你孙女?整天棺材本、棺材本的挂在嘴边,你这是咒自己呢?还是真打算明天就用上那笔钱了?”
“我……”
张正德的话语被陆雪那如锋刃般犀利的话语生生截断,一时竟哽咽无语,仿佛所有辩解都卡在了喉咙,难以吐露。
未待他思绪稍作整理,陆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告诉你,现在小宇和莹莹实在乜办法了,准备卖房子了!
你自己看的办吧!”
说完,她不给张正德丝毫喘息的机会,毅然决然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一串忙音在空气中回荡。
此刻,陆雪的心境宛如翻涌的潮水,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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