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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还嘱咐我不能让他——”
“咣当”
一声,头顶地面合拢。
容松的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一齐向下摔去,好在这“洞窟”
不高,两次呼吸后,宣榕听到耶律尧闷哼了一声,他似是想带着她卸力站定,但不知踩到了什么,没站稳,向后跌坐——
宣榕又一次结结实实撞在了他身上。
这感觉似曾相识,起来的流程也和挖坟那晚别无二致。
她一回生二回熟,手掌很小心避开耶律尧身体,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十分淡定:“无事,等人来救。”
耶律尧也意识到了不对:“这下面……怎么会有丝网和软垫?”
“……”
宣榕犹豫片刻,还是实话实说,“阿旻小时候不小心摔下来过,而且不高,所以我方才没躲。
你以后不要再垫背救人了,很危险的。”
四下漆黑,底下似是空旷,回声阵阵。
耶律尧站起身来,试着用回音判断附近洞窟大小,漫不经心道:“谢旻居然没摔残吗?”
宣榕摇头:“他会一点武功的,安然无恙。
不过,因为随侍怎么也找不到他,饿了三天三夜,差点没饿死。”
耶律尧笑了出来:“他知道你在我面前揭他老底,会不会气死?”
“你别和他说不就行啦。”
宣榕想起怀里还有个琉璃灯,将小匣打开,摸索着掰开底座。
用指尖描摹出轮廓,确认这是一枚小火匣后,方拧了旋钮,一束跳窜的火焰瞬间照亮四周。
她猝不及防对上,耶律尧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微微一愣。
青年俊廷高挑,除却竖着马尾高髻的银冠,发间银饰亦是精致闪烁。
而不知是光亮衬托,还是什么缘故,他的眸光竟然能够称得上认真专注,正一瞬不瞬看着她——这对他来说,近乎是不可思议的。
宣榕只以为是自己错觉。
果然下一刻,耶律尧长睫一敛,再抬眸时,眸光又是慵懒沉凝。
他懒洋洋地一挑下颚,向宣榕示意她背后石壁,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小菩萨,你看后面。
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我还是想说,有人好像在谢旻眼皮子底下偷家了。”
宣榕被他一打岔,登时把他方才神色抛诸脑后。
满头雾水地转身回望,面色一变:“这……”
只见四周两室大小的洞窟年岁久远,石壁上布满青苔。
掌心唯一的光亮,照得壁影斑驳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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