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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陆希得意道,“我的绣工耶耶都夸过呢!”
她给高严和陆琉一人绣了一只荷包,高严选择的是平步青云图案,陆琉则是事事如意图案。
穆氏和春暄在身后听得差点抽了,大娘子花了一年半时间就绣了两个荷包,而且还是两个让绣娘事先绣好的、有样本的荷包,要是再绣不好,教导大娘子女红的绣娘非哭死不可。
陆希身边的绣娘,都是宫中出来的绣娘,那可是全大宋精挑细选出来的绣女。
“也不要练得太辛苦了,家里有的是绣娘。”
高严听说陆希就给他和先生绣了两个荷包,心中大为受用。
“我就绣着玩的。”
陆希没好意思同高严说,她两个小荷包绣了一年半,“阿兄你这次离京后,又要去哪里?”
“还是去蓟州。”
高严说,见陆希在盆中净手,似乎还要泡茶,担心她被热水烫了,阻止道,“让丫鬟去泡吧,一会小犬就来了,你不想和它玩吗?”
陆希想想也对,就任丫鬟把茶具撤下,“蓟州冬日寒冷,阿兄要多保暖才是。”
“我会的,你托人带来的护膝,我出门就带着。”
“姑娘。”
两人正说话间,侍女端着一盆盆景进来,长方形的黑色砖瓦盆里,竖着两杆高耸挺拔的九里香,盆面向上足有七成的树干上,无任何枝叶,余下三成虽有树枝,但鸀叶却寥寥无几。
整个盆景线条简洁,丝毫没有任何弯曲点缀的树干,看似刻板,却出乎意料的给人和谐简雅之意。
“阿兄,这是我今年种出的九里香盆景,我听说蓟州冬日之时,极少能见到鸀叶,这盆盆景就给阿兄暇时赏玩之用。”
陆希说,她想了想,又劝道,“阿兄,外人的目光,你不必太在意。”
陆希对高严这次征战得来的名声,她也略有耳闻。
她记得耶耶同自己说过,战场之时将士们都是拎着敌军的人头去舀奖励的,既然是这样,阿兄做的其实也没太过分,什么煞神之名,不过只是以讹传讹而已。
再说若是没高级将领允许,阿兄可能做这种事吗?
高严安静的听着陆希的劝慰,唇边带笑,他本就生的俊美非凡,如今眉眼间带的温柔,融化了往日的冷峻,更显得他清雅如谪仙一般,别说房里的侍女一个个羞得脸红心跳,就是陆希和高严已经很熟悉了,可被他这么盯着,也有点受不住,她头偏了偏,“阿兄,你是不是有个王姓陪读。”
男人长太漂亮也是祸害啊,比如耶耶,比如阿兄。
陆希突然有些同情高严未来的老婆了,如果长得比他漂亮还行,说不定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可要是长得没他漂亮,就是彻底的悲剧啊。
“是的,怎么了?”
高严问.
“阿兄可记得阿漪,我听说他要和阿漪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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