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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跑美国,你太小看了我,愿赌服输,我就是坐牢也不会跑的。”
展颜对他彻底绝望,他都打算坐牢了,什么都想好的,她扑上来,对他疯狂地又打又骂: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
你那些钱为什么要都给我,你要困我一辈子,你觉得我会花吗?你就是想我难受死,我死了算了!
我死了你就高兴了吗?”
他这人真是太坏了,一点余地不留地走了,又回来,现在还打算让她良心不安活在地狱里头,她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他又什么都安排好了,她是个木偶,线都在他手里。
她也就这么点力气,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直接往心口去的,贺图南说:“不是要去告我吗?现在可以去了。”
展颜哭得喘不过气,她摇摇欲坠,一时间,两人都有些茫然,他们以前多好呐,好得用一个身体都觉得多余,他就是她,她就是他,管世界什么样,心无旁骛地好,谁也分不开他们。
“我恨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真是伤心,伤心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只剩伤心。
贺图南抱住她,她伏他怀里哭得眼泪鼻涕全是,两人突然不吵了,屋子里,只有女人的哭声。
“你是报复我吗?你还是记着当年的仇,可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展颜茫然地抬起了脸,“你想报复我的话,用钱干什么?你傻吗?你应该找一千个一万个女人,夜夜笙歌,让我知道,你过得不知道有多快活,没有我,你只会一身轻松过得更好,你现在是在干嘛?”
他被勾起伤心事,旧伤疤被阴雨天牵动陈痛。
贺图南帮她擦了擦眼泪,她呆呆的:“图南哥哥。”
他一下被她这一声喊得心碎。
“你都走了,干嘛回来呢?走的时候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坚决,回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回,现在,你好端端给我这么多钱,说赔偿我,你是要我欠你们家到什么时候?”
“不要你还,你不欠。”
“你说不欠就不欠了?”
展颜脸颊擦的发红,“我也是人,我有感情的,你不能什么事都是你说了算,聚是你,散也是你,凭什么呢?”
她说着,胸口窝了气,又难受地不行,像窝块乌糟糟的烂石头,怎么都挪不开。
贺图南说:“我当年走,是生你的气,生爸的气,我没办法了,只能走远远的。
我觉得太丢人,爸一回来,你就不肯要我了,他是老子,我是儿子,这辈子也越不过这个次序。”
他说这话,带着点儿颓丧,展颜没见他这么低落过,他总是很有信心,谈笑自若的。
这事儿打的结,到现在都没解开。
“我没有不要你,你还这么想,我当时跟你商量过,怎么告诉贺叔叔比较好,你不肯,非要瞒着,瞒到那种时候他发现了,谁都难堪,你们吵成那样,我夹在你们父子中间,真的想不出怎么能叫你们两人都满意的法子,只希望慢慢的贺叔叔能接受。
我不是要他不要你,我早问过你,有没有想过贺叔叔当时一口气不来怎么办?如果真那样,你跟我往后这辈子都过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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