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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本就长得尤其出色,身段又好,这般雍容贵气的披风穿在他身上,不仅分毫不显得压人,反而将那股华丽劲儿都显了出来。
淑妃向来喜欢好看的事物。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难得地夸奖道:“穿上倒是刚刚好,一点儿都没辜负本宫的手艺。”
君怀琅又笑着夸了她两句。
薛晏将披风复又脱下,淑妃见天色不早了,便收拾起一堆东西,招呼他们各自回去了。
桌上一堆剪纸,都是淑妃和君令欢剪的,这会儿像两个孩子似的,将剪纸分了个干净。
而那边,薛晏已经告辞,拿着披风往外走了。
君怀琅看着桌上红彤彤的一片,又抬眼看了一眼薛晏安静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薛晏那儿还没有窗花贴呢。
他手里还捏着自己方才剪的那个,尚未展开,都不知道剪的是什么。
君怀琅也顾不上那么多,同淑妃告辞,便一手抱着披风,捏着手里的窗花便追了出去。
今天鸣鸾宫这么热闹,总不能明日只有薛晏的窗户空空荡荡吧?
他追了半条长廊,才追上了薛晏。
“五殿下!”
他从身后喊住了他。
薛晏站定,回过神来,就看君怀琅一手抱着毛茸茸的披风,从后头追了上来。
方才室内暖和,骤然一冻,将君怀琅的两颊冻得有些泛红。
他跟上来,稍有些喘,面上却笑得和煦,一派风清月明的模样。
“方才姑母那里在剪窗花呢。”
君怀琅说着,把手中的那个递到了薛晏面前。
“这个是我剪的,送给殿下。
明日就要过小年了,贴在窗上,也算讨个彩头,避避邪气。”
灯下,干净白皙的手指间握着一块叠得整齐的剪纸。
薛晏伸手接了过来。
君怀琅见他收下了,便笑着道:“那我就回去了?”
薛晏点了点头,片刻以后才道了句多谢。
君怀琅给出了东西,冲他点了头,便转身回去了。
直到他背影一路进了东侧殿的门,薛晏才堪堪收回了眼神,将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那块剪纸上。
他小心翼翼地将张红纸展开。
昏黄的宫灯照着红色的纸,照出了一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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