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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辣:“吹牛皮哪?你做了鬼就过得去。”
小蚂蚁:“只要真想去,总是过得去的。”
迷龙便抢了新丁的枪,拉了枪栓:“你个枪崩猴。”
小蚂蚁便又鞠一躬:“谢谢。”
那家伙一路蹒跚着下山,还在山路边摘了片树叶,擦他流不完的鼻血,我们在后边笑得轰轰的,不辣捶着我打跌。
死啦死啦绷着脸咬着牙在那里站着,呼气和吸气,呼气和吸气,我都有点担心他抢了迷龙的枪来一下子,还好,他一直站到那只小蚂蚁的背影都在山路上消失了也没动作。
死啦死啦:“……妈的小王八蛋,忘了我正事。”
迷龙便乐着:“有屁的正事。
你要上去嚎两嗓子?”
死啦死啦便茫然了一会,听着横澜山的鬼叫,这一整段子功夫,战壕外的事情都快被我们忘掉了。
死啦死啦:“我是要嚎两嗓子……我东西呢?”
我:“啥东西?”
死啦死啦也不说,推挤着我们好回去阵地:“我东西呢?”
5、祭旗坡…阵地外日晴
克虏伯还跪在那门战防炮旁边,连刚才死啦死啦的大打出手都没让丫离开这门炮。
死啦死啦站在他身边,没说话,但总算让克虏伯抬起一张哭丧的脸。
克虏伯:“缺这少那的。”
死啦死啦:“能使不?”
克虏伯:“光瞄都没啦。”
死啦死啦:“打得出去吗?”
克虏伯:“炮又不是打得出去就算的。”
我们便在旁边七嘴八舌地:“你管这破玩意干嘛呀?”
“连丝袜带香皂带陪睡就换这堆破铁啊?”
“赔了夫人又折兵。”
死啦死啦:“七嘴八舌的鸟。
兵要有个兵样子,炮也就得在炮位上。
搁这不碍事?人都过不去啦。”
阿译:“那倒也是。”
我:“往哪搁吧?”
死啦死啦话也不说,蹭蹭地就往前进。
克虏伯可找着自己啦,连新丁帮忙推炮都不要,推开了新丁便把挽带套在自己肩上,新丁只好在后边帮推。
我们也没热闹看,哗哗地跟着。
6、横澜山…阵地外日晴
何书光坐在壕外,挎着手风琴,鞋都踢掉啦,光着脚在地上蹭。
谁激愤也激愤不了这么长时间,激愤劲过去啦悠闲劲也就来啦,现在又轮到了西岸表演,何书光拉着手风琴给对岸伴奏。
7、祭旗坡…阵地外日晴
死啦死啦终于站在一个防炮洞外不动了,就是他刚才架梯子的地方,这个防炮洞挖得比较讲究,有支撑点还有窥视孔,它有时也做我们的观察哨。
死啦死啦:“就这个吧。”
我们就七手八脚地把炮拉到他说地定点上,射击孔是现成的,我们由克虏伯的意思把炮管子从那里支出去,然后似乎就一切大吉啦。
克虏伯呻吟着:“有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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