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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雕弓如满月……将进酒,君莫停,请君为我饮此杯……”
我也不知道我神经叨叨地在念些什么,我只是又笑又哭又闹地抓起石头往江水里扔。
我(OS):“我不可能在江水里填出一条路来。
我只确定人真是用一辈子来学习扯蛋。
小书虫子撒了一个恶毒的谎。
以报复我们这些用棍子和水龙问候过他们的人。”
我从草丛里探出头来,看着下面那条开阔地。
可行得车队的路,我的样子真是与被我们追逼的日军溃兵也差不多了。
我:“这是虞啸卿升任师长后的大业之一,他让全禅达人修一条路,以便接受我们在入缅之前便说要来的美国军援。
路修得了,只用来印证月亮婆婆的又一个故事,美援从未到来,希望也从未到来。”
我钻出了草丛,走在路边,人还是走人道吧。
我走在路上,我已经走了很久,我回望时除了山野还是山野,我早已看不见禅达。
我确定我可以歇一会了,我在路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我开始狼吞虎咽往嘴里塞小醉给我的食物。
一边做着这个,我一边研究我已经磨穿掉的鞋,我现在发现一个破绽,我穿着一双禅达人不会穿的回力鞋。
然后我听见脚步声,我连忙把脚藏到了石头后边,然后我看着在路上出现的那帮家伙,风尘仆仆,衣襟褴褛:几个筋疲力尽的兵,押着一队半死不活的壮丁,也许这队壮丁中的某几个倒霉蛋会被充塞进我曾经的团,但那又关我什么事呢?
我佝偻下来,尽量呆滞地看着他们,只要他们不看见我的鞋,现在我跟一个赶路赶傻掉的死老百姓没什么两样了。
但我就是他妈的这么晦气,他们走了那么远没歇,偏偏就是在我歇脚的地方停了下来。
押队的:“歇一歇!
歇一歇!”
要吃的,要水的,唧咕个没完。
押队的精神饱满得很,还在那大叫:“立者,行伍者之彩!
定者,行伍者之神!
你们眼屎巴巴的,翻了两座山啦我就见一群游魂!”
我立刻把早已压低的头又压低了几寸,我不知道我有这么倒霉的,那个押队的家伙是李冰。
我(OS):“从前初次远行,再也听不懂路人的口音,离愁顿生,以为离开了家乡,后来却发现压根还在北平。
跑了一天一夜,抬头却见熟人,连虞师防区也没出去了。”
我就那么冒着汗,把脚别在石头后边坐着,我知道我的样子很不自然,但已经顾不得了。
我低着头。
听着那个咔咔的脚步声向我临近,我瞅着我的汗流到鼻尖,滴在地上。
李冰:“这位小哥,年纪青青,正当有为,国难当头,岂能坐视?”
我便低着头,瞪着李冰的脚尖:“啊吧啊吧。”
李冰(OS):“哑吧?”
我便变本加厉地:“啊吧啊吧啊吧啊吧。”
李冰:“哑巴还是装哑巴?我翻了两座山。
碰见十个人,倒有七个给我装成哑巴——你抬了头我看看呗。”
我差点没噎死,而李冰拿着他显然是用来抽人而不是打马的马鞭把子轻轻敲我的头。
李冰:“抬头抬头。
我看看你怎么装。”
我只好和他僵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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