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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啦?”
死啦死啦:“我对啦,我对啦。”
我:“……你疯啦。”
死啦死啦:“疯啦,但是对啦。
对错很要紧。”
我看着他屁颠地沿着交通壕一路行去,敲敲这个,打打那个,狗肉比他持重二十倍地一路跟着。
我翻着白眼,从郝兽医手里拿过给我留的杂粮饭和盐水泡芭蕉根。
我:“他真有这么蠢吗?”
郝兽医:“真有这么蠢。”
我便改瞪老头子那张永远沮丧的脸:“他拿小脑都能让我们这些人精吃瘪。”
郝兽医:“可人家只在一件事情上用心。”
迷龙把弹雨从林中的隐蔽地泼洒了出去。
一边对着豆饼大叫:“弹夹子!
弹夹子!”
豆饼便一手一个弹匣送了过去,看得迷龙发愣:“一辈子都教不会吗?东北人就生三只手?”
不辣摔了个手榴弹,我们已经默契得很了,丧门星提着刀摸了过去。
我端着枪在警戒,现实地说一句,我肉搏可能还打不过豆饼,可枪法还行。
那天晚上出了点小事。
两个,后来发现是三个狗急跳墙的日军打算偷渡回西岸,他们到江边就崩溃了,这是能把上千人也冲得七零八落的江,对三个靠吃白蚁和野芭蕉活着的人与冥河无异。
我们杀死了俩,剩下一个,死啦死啦要活的。
满汉和泥蛋在斗嘴子,关于谁做排头兵的问题。
泥蛋:“我昨晚帮你替岗啦。
你排头兵。”
满汉:“排头兵跟替岗有什么相干吗。”
我:“满汉排头兵。”
满汉:“我痢疾。”
我:“那等痢疾好了让你做十回排头兵。”
在他们眼里我是个官儿,满汉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我看了眼死啦死啦,他也没有反对意见。
泥蛋在打仗上比满汉稍强一点。
于是满汉就成了可以比泥蛋先消耗的资源。
每只土拔鼠都因此条不成文的法则而后悔来我们这个炮灰团,但我告诉他们,哪个团都不屑要我团出去的兵,而且所有军队都是这样的法则。
满汉战战兢兢第一个摸出了树林,但他没有中枪。
于是我们潜出我们隐藏的树林。
这帮人和以前已经不大一样了,以前他们只知道轻声轻声,除了脚下轻声什么都关注不到,反倒弄出越来越大声。
现在他们用不着去刻意让自己轻声了,而是关注手上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