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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得两句,打听起姑娘的近况来,又问为什么近来送帖子,陆家都不收了。
我见没什么好瞒的,就都说了。
季夫人倒吃了一惊,叹了几口气,又问我做什么来。
我说了,她便吩咐伙计包了这些料子与我,一个子儿也没要。
送我出来时,还说得空就来咱家看姑娘呢。”
夏春朝听闻,笑道:“一向匆忙,倒是忘了给她送个信儿。”
又斥责道:“人家不要,你就当真不给不成?未免太实诚了,怎么好意思呢?”
宝儿说道:“姑娘不知,我要给的,季夫人强推了几推,弄到后来几乎变脸,我只好罢了。”
夏春朝叹息道:“能得这样一个闺中密友,也算难得啦。”
闲聊了几句,夏春朝便吩咐叫把旁的料子暂且收起,只把那块棉布裁了,着手做几件小孩子肚兜。
宝儿在旁端茶,珠儿掌灯,主仆三个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
宝儿想起一事,说道:“今儿下午出去时,我特意到铺子门前看了看,果然关了门,那招牌除了下来,在地下靠门放着,门上贴着个出赁的告示。
我过去时,正碰上陆家老爷过去,看见了我脸拉的老长,还骂我是小骚蹄子呢。
我气不过,顶了几句嘴,他赶来要打我,我就跑掉了。”
夏春朝嘴角微弯,说道:“他家也算栽到了家,往后日子势必艰难。
就是陆诚勇回来,他不是个料理家计的人,家里锅大碗小也是难事。
除非再讨上一房能干的新娘子,嘶——”
她话至此处,针便扎了食指,吮了一下,又缝了辖区,再不言语。
珠儿见状,轻声道:“姑娘心里不痛快就讲罢,只顾这么憋着也不好。”
宝儿插口道:“我看,依着少爷往日对姑娘的情意,他一定不会娶别人的。”
夏春朝轻轻说道:“他不再娶,要怎么样呢?难道一辈子就做一个孤身人?他家里也是不会答应的。”
宝儿忍不住说道:“若是少爷到时候来接姑娘,姑娘真的不肯回去么?这事儿又不是少爷的错,姑娘何必为了那起恶人,伤了少爷呢?”
夏春朝沉声道:“这些事的确与他无干,然而你们也看见了,他家人是断然容不下我了。
这家子人这些年来那般践踏于我,如今却叫我回去再向他们低头,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论怎样,他陆家的大门,我是再不进去了。”
两个丫头听说,无言以对,只好各自哑了。
夏春朝又做了几下针线,渐渐眉眼饧涩,看看天色竟是已将子夜时分,就推了针线,洗漱睡下了,一夜无话。
隔日起来,夏春朝正梳头时,门上人便来报道:“大夫请到了,老爷问姑娘是在屋里瞧,还是去堂上?”
夏春朝说道:“还是来屋里罢,横竖都是见熟了的,没那些顾忌。
我又没穿见人的衣裳,不好到外头去的。”
那人回道:“这次请的倒是个新大夫。”
就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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