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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媒的话,自然比旁人更牢靠些。
有了官面上的证明,也就更不怕那些不相干的人,来诋毁表妹名节了。”
时至如今,她也不知这章雪妍贞不贞洁。
然而未出嫁的姑娘,被人脱衣验身,乃是奇耻大辱。
待验身之后,无论这章雪妍贞洁与否,今日秽迹都再难洗刷。
夏春朝是存心践踏章雪妍,蓄意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挤兑那章姨妈不得不应。
果然,章姨妈听了这番言语,当真是进退两难,一时没了言语。
夏春朝又点头笑道:“此事乃是姨太太家事,与我陆家统没什么干系。
姨太太可要想个明白,别一时转错了主意,就葬送了表妹的终身。”
柳氏人虽昏聩,听了这半日也算明白过来,向夏春朝斥道:“小蹄子,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狗卖。
既是你姨妈家的事,你又跟在里头弄什么口舌?!”
夏春朝笑了笑,淡淡说道:“太太这话就错了,我不过是与姨太太出个主意。
听不听皆在她自家身上,又怎能算是我调弄唇舌?何况,咱家亲戚里出了个节妇,媳妇脸上也格外有些光彩呢。”
她这一席话,听得章姨妈满脸骚红,字字诛心,却又无可发作。
事至如此地步,若说不验,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验身,不论结果如何,女儿必定讨这一场羞辱在身。
夏春朝亦是料到此局,方才如此激她,定要叫她母女二人此后在这陆家门内再无容身之地。
想通此节,她满眼盯着夏春朝,只见她粉面含笑,朱唇微勾,不觉一团怒火只在胸膛间狂烧不已,将一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正当此际,内室忽然传来重物撞击之声。
堂上众人尽皆一怔,旋即醒悟过来,纷纷奔进门中。
却说陆焕成父子二人正在堂上,相陪一众亲戚说话,忽见二门上小厮慌慌张张奔将进来,口里嚷道:“不得了,了不得了!”
陆焕成见自家下人人前这等失态,不觉沉下脸来,当场喝道:“什么事,这等大惊小怪!
跑的鞋也掉了,成什么样子!”
那小厮张张惶惶道:“了不得,表姑娘在太太房里一头碰死了,老爷少爷快去瞧瞧罢!”
众人听闻此讯,尽皆大吃一惊。
陆焕成父子二人更不多言,当即起身,大步向后宅行去。
那章姨父因事关妻女,也顾不得那许多忌讳,尾随其后。
旁人则不好进人后院,只得在堂上等候。
陆讳文心中有鬼,只恐自己同章雪妍的私情东窗事发,便将那小厮叫到跟前,低声盘问了一番。
谁知那小厮只是传信儿的,里头的事儿一概不知。
陆讳文虽满心急躁,却也无可如何,只索罢了。
陆焕成父子二人大步流星,进得上房,才入门便听章姨妈哭号声响。
陆诚勇眉头微皱,心里不耐,暗道:这对母女不知又生出些什么鬼花样来,倒不要牵累我娘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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